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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侵占之后再疼你】(完) [打印本页]

作者: 马里奥    时间: 2023-7-2 14:32
标题: 【侵占之后再疼你】(完)
                第一章
  凌晨一点,台北的夜才刚开始。
  「女王蜂」是一家位在东区的PUB,每晚来客络绎不绝,它走的是成熟而
优雅的蓝调风味,有轮流驻唱的歌手和一流的乐团,让来此的客人能完全放松神
经,享受夜的悠闲。
  凌韵儿是「女王蜂」的签约驻唱歌手。
  每晚九点至十点是凌韵儿第一节的「ShowTime」,休息一个小时之
後,从十一点到十二点是第二节的表演。
  有时因应客人和PUB老板的要求,凌韵儿会增加第三节的表演,但通常不
会唱歌,而是纯粹的钢琴演奏。
  她的钢琴弹得很好,轻慢的琴音流泄在「女王蜂」的每一处,幽暗的小舞台
上,一束灯光集中在她纤细的身影,烘托出一份轻灵的美感。
  她的十指温柔地拂过琴键,小脸微偏,沉浸在美丽的音符中,那星眸半合的
侧颜在如云秀发衬托之下,精致得教人心动。
  想当然耳,在「女王蜂」流连不去的男客,很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其
中,甚至还包括不少TomBoy。
  「小韵姊,二桌的客人请你弹这首歌。」工读生美眉走到凌韵儿身边,将一
张纸条递给她,连带送上一叠千元大钞,压低兴奋的声音说道:「嘿嘿,我偷偷
算过了,有两万块耶,你说那个客人是不是太有钱啦?」凌韵儿一愣,抬起头往
二号桌的方向瞧去。
  那男人的面容有些模糊,双目却闪烁著不容忽视的光彩,深幽幽的,带著极
深的评估,似乎想将她看透。
  心跳忽然乱了好几拍,凌韵儿连忙调开眸光,接过工读生美眉递来的纸条,
打开一看,简单地写著一首英文歌名——Youbelongtome。
  瞬间,一种古怪的慌乱感抓住了她,仿佛那男人正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她,向
她宣示些什么。
  老天,她八成太累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甩了甩头,她深吸口气,从那叠钞票中抽走一千元,然後对著工读生美眉说:
「剩下的钱放进柜台的小费箱里,等会儿一起分给大家。」「是,小韵姊。」工
读生眉开眼笑,动作迅速地退下舞台。
  凌韵儿将几缕发丝塞在耳後,眸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瞄向二号桌。
  两人视线交会,男人似笑非笑,举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啜饮。
  凌韵儿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对著他礼貌性地微微颔首,毕竟人家送上大把钞
票,只想听她弹奏一曲,她不能太失礼。
  「接下来为大家带来一曲,『Youbelongtome』。」她轻轻说
著,十根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
  悦耳音符成串地流泄出来,时而温柔如暖阳,时而轻淡如微风,她的神镇随
著音调的起伏而变化,沉浸在一片柔情中不能自拔。
  片刻过去,最後一个音节弹奏完毕,凌韵儿缓缓睁开眼眸,发觉PUB里好
安静,好几双眼睛全盯著她看。
  跟著,一阵拍手声响起,她迅速回眸,发觉是二号桌的那位神秘男客,他的
鼓掌将其他客人的神智拉回,也带动一波轰动的掌声。
  凌韵儿脸颊发烫,追加半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她站起身,对大家盈
盈鞠躬,再也不敢瞧向那男子一眼,便快步躲进後面的休息室。
  「小韵,干得好喔,呵呵呵,靠你比靠那些啤酒妹好,你随随便便弹个几首
歌,今晚啤酒销售又破纪录啦。」PUB的老板已五十多岁,年轻时曾服务於海
军陆战队,长得高大魁梧,员工和较熟的常客都习惯喊他的绰号——大象,或是
称他一声「象哥」。
  凌韵儿接过他递来的果汁,微笑著说:「那象哥应该让我抽红。」「那有什
么问题?只要你肯跟我签终身契,一辈子在这里当『女王蜂』的镇店之宝,你要
抽多少红利都可以。」「象哥,我可不要卖身当你家的长工,我还没那么苦命哩。」
她也跟著开玩笑。
  象哥哈哈大笑,一会儿又问:「最近家里状况还好吗?」凌韵儿微微一怔,
唇边的笑忽然变得有些勉强。「还是老样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
别闷在心里。还有,你那个王八蛋大哥要是又来跟你要钱,你千万别再给他了,
那是无底深坑,他有钱就拿去赌,再不给他一点教训,说不定你和你妈早晚要被
他卖掉。」象哥说得义愤填膺,还不断地挥动双臂,彷佛想给谁一拳。
  「嗯。」凌韵儿感激地轻应一声,淡淡忧愁染上精致的小脸。
  象哥搔搔头。「唔……好啦,都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家休息,我让小锺载你
回去。」「不用了,象哥,我自己骑摩托车回去就好,反正很近,十分钟就到了,
现在外场这么忙,不要麻烦小锺。」「还是我载你回去好了?」凌韵儿连忙摇头。
「不用的,象哥,真的不用。」她不想再欠更多的人情,再这么下去,一辈子也
还不完。
  灌完那杯果汁,她抓起包包,头也不回地说:「象哥,我走啦,明晚见!」
「喂,小韵!?」「掰掰——」她纤细的身影迅速往後门跑,还和几名员工打了
招呼。
  一出「女王蜂」的後门,巷弄的灯光昏暗,空气比PUB里清新许多。
  周遭只有她一个人,凌韵儿拉紧包包,作了几个深呼吸,正准备往自己停放
摩托车的地方走占,突然间,藏在转角处的一道黑影猛地朝她扑来。
  「唔——」她的嘴被一只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人已被重重地压倒在地。
  那流浪汉身上有股可怕的味道,凌韵儿忍住想吐的冲动,拚命地拳打脚踢。
  「小姐、小姐,不要激动,你、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我的老二很大,你要
不要看看?」他语气里有著不能压抑的兴奋,抓住凌韵儿的手,硬是往自己的裤
裆下拉,「在这里,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大!?」「呜……呜……」好难受……
凌韵儿心中不断祈祷,希望PUB里的员工会在这时推开後门出来打屁闲聊。老
天……救救她吧……上天似乎听见她的求救了,那巨大的压迫感蓦地从她身上撤
开,随之而起是类似杀猪的哀号。
  凌韵儿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定眼一看,那名流浪汉被人从身後抓起,狠狠
摔向墙壁,而出手救她的人一身高级西装,微鬈的黑发更添神秘气息,竟然是刚
才点歌的二号桌男客。
  流浪汉持续尖叫,那男人沉著脸不发一语,凌韵儿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由
腰间掏出一把迷你手枪,对准流浪汉扣下板机——凌韵儿瞪大眼睛,惊恐地看著
这一切。
  那枪声被消音了,子弹一下子贯穿流浪汉的脑部,当场要了他的命。
  凌韵儿想跑,想逃得远远的,她真後悔没有接受象哥的好意,让他或小锺送
自己回家,她好後悔、好後悔啊!
  她撑起身躯,连包包都来不及捡,脚步踉跆地往大马路上跑。
  忽然间,一只强壮的臂膀从身後揽住她的腰,将她拖了回去。
  「跟我走。」男人低沉地命令。
  「不!我要回家,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你放开我——」她哀求著,双腿不
由自主的发软,小手试著要扳开他的箝制,根本是徒劳无功。
  男人嘲讽的笑。「我好歹救了你,你说走就走,不会太无情了吗?」「你、
你……」她吓得讲话都结巴了。
  「别怕,我不想杀你。」他轻柔的语气拂在她耳畔,凌韵儿浑身又是一颤,
整个人被他挟制住,半拖半拉地塞进停靠在巷弄外的一辆进口轿车後座。
  他跟著坐进,吩咐司机开车,还按下按钮升起前座和後座间的隔板,营造出
两人独处的空间。
  他打开後座的照明,凌韵儿在灯光下终於看清楚他的长相,不禁倒抽了一口
氧——他的五官俊美性格,轮廓很深,感觉像是混血儿。
  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对锐利的眸子,那眼珠似乎会转变光辉,在深蓝和墨黑间
游移,而且深不可测,一旦注视久了,似乎就会被那不可思议的魔力摄去心魂。
  他的鼻梁十分挺直,人中明显,两片薄唇正噙著一抹奇异的弧度,似笑非笑,
骄傲且自负。
  「你要带……带我去哪里?」凌韵儿努力控制著呼吸,好怕自己会突然间崩
溃。
  老天!她刚刚目睹了一件凶杀案,而且凶手就在她眼前,教她该如何冷静!?
  男人并未立即回答,他掀开扶手,取出一瓶威士忌和杯子,倒了半杯。
  「喝下它,你在发抖。」凌韵儿不禁瑟缩,咬著下唇,双眸充满戒备。
  「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次。」他低沉地说,再次将酒杯递来。
  凌韵儿胸口起伏,仍固执地注视著他,动也不动。
  男人挑高浓眉,眼底迅速闪过乖戾的光芒,他仰头将半杯酒全部含进口中,
放下杯子,双臂忽然攫住她。
  「不——唔!」凌韵儿的叫声被浓烈的酒汁淹没,他的嘴紧紧封住她的,强
迫她咽下烈酒。
  两人的下巴和前襟都湿了,男人离开她的唇,食髓知味般吸吮著她颊边和颈
窝的酒液,双臂如铁箝一般紧箍著她。
  「不要!你放开、放开!王八蛋,你放开!」老天,她到底惹上哪一号人物!?
  男人对她的挣扎似乎觉得很有趣,没施多少力气,就将她整个人轻轻松松地
压倒在座椅上。
  他对著她冷酷地牵唇,俯下头,那两片薄唇再次捕捉了她的小嘴。
  「唔……」她惊慌地想将他甩开,无奈再如何扭头摆动,他还是有办法完全
侵占她的樱桃小口。
  他的气息并不难闻,舌纠缠著她的,让她尝到他舌尖淡淡的酒味和烟草味,
只是他要的太凶猛,恶劣地夺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津,害她涨红了双颊,几乎不能
呼吸。
  「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吧?」他抵著她的唇沙哑地问。
  凌韵儿拚命忍住眼泪,扭动身体,却发现他的腰挤进她的腿间,只要她一妄
动,两人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就会避无可避的摩擦,她的柔软已感觉到他男性的硬
挺,充满威胁地压在她身上。
  「你……你管我!你到底想怎样!?」她脸红得发烫。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神情高深莫测。
  忽然间,他发狂似地扯破她的上衣,整排钮扣瞬间散落。
  「啊——」凌韵儿吓得尖叫。
  她薄薄的衬衫根本不敌他的蛮力,连里头那件纯白的内衣也被扯掉,绵软的
胸脯顿时没有半点遮掩,随著她的挣扎剧烈晃动。
  男人如同恶棍般低低笑著,大掌分别抓住她的双乳,一下轻、一下重地揉捏
著,享受那饱实的触感,欣赏著那对绵乳在掌心中不断被挤压的淫荡模样,玩得
不亦乐乎。
  「啊……放手!你到底要怎样?」凌韵儿被他的力道捏痛了,不禁皱起眉心,
抡拳捶打著男人,并想拨开他作恶的手,但力气毕竟不足。
  被她花拳绣腿地捶了几下之後,男人忽然拧住她的乳尖,用粗糙的指腹不住
地刺激著那两朵梅蕊。
  「啊——」她忍不住哀号,眼角已渗出泪水。
  「我喜欢你的反应,很真实,很惊慌失措。」男人以折磨人的速度缓缓扯著
她的乳尖,「这表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男人对你做过这样的举动……对於
这点,我很满意。」凌韵儿脑中乱烘烘的,可怜兮兮地喘著气,才以为他要停下
一切侵犯,他却以唇代替了手,俯下头含住她一边的乳尖。
  「唔……不要、不要……」她推著他的肩膀,但他的嘴和舌顽皮又恶劣地嬉
弄著她的乳尖,她的胸脯胀得好难受,整个身体在他的撩拨下莫名发烧。
  「舒服吗?」他低笑,抬眼瞧了她狂乱又惊慌的小脸一眼,又转移目标去眷
顾她另一只香乳。
  「啊……」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想要反抗他,想将他推得远远的,可是全身的力气彷佛
被抽光,然後,有一股奇怪的热火在体内燃烧,她竟然……竟然在他的戏弄下感
到兴奋!
  凌韵儿羞辱的别过头去。
  「你的胸部真美,身材虽然纤细,没想到还挺有料的,还有这里——」他的
巨掌往下伸去,撩高她的百摺裙,隔著底裤捧住她的俏臀,「又翘又圆,很有弹
性,摸起来很有感觉。」他不只摸了,还捧著她的臀抵向自己,让裤中的男性欲
望摩擦她的柔软,刺激著她。
  「呜……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凌韵儿终於哭了,握成拳头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著男人的宽肩和
手臂。
  男人完全不在乎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甚至还很欣赏她此时的无助。
  他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尽情地逗弄著猎物,看著她无助、失控的
小脸,带给他说不出的满足感,也引发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我是高飞。你听遇我吗?」他低语。
  凌韵儿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滚动。
  高飞!?
  老天……她当然听过他。
  「女王蜂」虽然不跟一般的摇头夜店同流合污,小道消息还是很灵通的,特
别是象哥在黑白两道都有些名气,偶尔闲聊时也会听他提及一个人物——高飞。
  见过高飞的人并不多,只知道他背景强硬、资金雄厚,在北台湾和香港极具
影响力,在美国华人街和横滨中华街的势力同样不容小觑。
  还有,传闻他擅长以正当的经营掩护非法勾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对於
毒品却不屑一顾,严禁底下的人进行毒品交易,也不允许他们染上毒瘾。
  这些八卦消息,凌韵儿总是听过就算了,全没放在心上,怎么也想像不到有
这么一天,她会遇上高飞。
  「怎么?吓傻啦?」他的吻变得轻柔,吮去她眼角的湿润。
  凌韵儿一颤,双手遮掩著胸部。
  「如果你真是……真是那个黑白两道通吃的高飞,我、我听过你……可是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她抱著一线希望询问。
  高飞凝视著她,嘴角微掀,忽然问道:「你叫凌韵儿,是凌胜志的小妹,对
不对?」听见大哥的名字,她心一沉,隐隐约约猜到答案,虚弱地说:「我……
我是。我哥哥是不是做了什么?」他挑了挑眉,拉开她覆住胸房的手,大掌再次
控制了她的心跳,享受那盈润的触感。
  凌韵儿没办法再直视他,又羞又急地别开小脸,他火热的肿胀紧贴著她、威
胁著她,害她根本不能思考。
  高飞亲吻著她细腻的肌肤,灼热气息喷在她颈窝处,低哑地说:「你哥哥在
我的赌场输了将近五百万,他说,他有个妹妹,又漂亮又清纯,歌唱得好,又会
弹琴,他要把妹妹抵给我,当作还了五百万的债。所以……」他咬著她可爱的耳
垂,宣示道:「Youbelongtome。」「不——」凌韵儿脆弱地喊著,
眼泪沾湿了嫩颊。
  大哥虽然好赌、不学无术,可是他不会这么离谱的,她、她是他亲妹妹啊!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我不要、我不要!放开我,他没有权利做这种决定!你走开——」她激动
得痛哭,小手不断捶打著、挣扎著。
  高飞一下子就将她制伏了,单手扣住她细瘦的双腕,冷酷地说:「我现在就
可以放你下车,如果你不在乎你大哥的命,我也无所谓。」「你……你想对我大
哥做什么!?」凌韵儿惊恐地停住挣扎。
  「你说呢?」他又是低笑,「你以为我会让人白白欠钱吗?更何况……你大
哥现在还在我的地方作客,你不跟我走,我只好再回去向他要钱。」一股冷流贯
穿凌韵儿纤细的身躯。
  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她却不禁回想起适才他在暗巷里杀人的模样,他…
…他根本就是疯子,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大哥如果真的出事,那妈妈该怎么办?她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你
要我让司机停车吗?或者……我可以送你回家。你家在哪里?」他突然善心大发
地说,眼中却闪动著嘲弄。
  凌韵儿咬著唇,见他按下通话系统,作势要跟前座的司机交代事项,她紧张
地抓住他的臂膀,可怜兮兮地说:「不要……我、我跟你走……」他凝视著她好
几秒钟,忽然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这样才乖。」他亲亲她的太阳穴,脱下西装外套遮住她的赤裸,为她抚平
裙子。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凌韵儿心脏颤抖著,早已无力拒绝。
                第二章
  凌韵儿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
  她的身躯在男人占有性的怀抱中忍不住颤抖,高飞又为她斟了半杯的威士忌,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地灌进喉咙。
  烈酒起了缓和神经的作用,她开始觉得昏昏欲睡,超时的工作再加上意外的
惊吓,她真的累了,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她不知不觉合起眼睫,秀气的眉仍
微微蹙著,呼吸却变得平缓。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
  室内灯光昏暗,她仓皇地坐下起来。
  「别怕,我陪著你呢。」落地窗前,男人挺拔的身影半转过来,淡笑著抽了
口烟,迷蒙的白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凌韵儿很快地想起一切,声音微哑地问:「这是哪里?」高飞将烟蒂捺熄,
双臂抱在胸前。「我经营的一家五星级饭店。」她怔了怔,又问:「我们还在台
北?」男人牵唇。「当然。」「我……我要和我大哥说话,可以吗?」她怯生生
地请求,「还有我妈妈,如果我今晚没办法回家,必须先打电话给她,要不然她
会担心的,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房中静默了好几秒,终於听见他的声音。
  「我已经教人放了你大哥,你不信,可以打他的行动电话查问。至於你母亲
那边,你想打电话就打,我不会阻止你的。」「谢谢……」向这个男人道谢似乎
有些可笑,但此时的凌韵儿心慌意乱,根本没想那么多。
  「电话就在床头柜上,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他走向房中附设的小吧台,
倒了一杯金黄色的烈酒,又顺手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瞬间,将近二十坪大的房
间笼罩在鹅黄色的灯光下。
  凌韵儿有些不能适应地眯了眯眼。
  深呼吸几次後,她掀开被子正要跨下床,却忍不住发出惊呼。
  她的衣裙不知何时被脱得精光,全身上下不著寸缕,而那个恶劣的男人正以
灼热眼神欣赏她不小心外泄的春光!
  「你、你……我的衣服和裙子……」她脸颊红的不得了,只能紧紧抓住被子
遮掩。
  高飞轻哼一声,说得理直气壮。「全被我丢了。在我的床上,女人通常不需
要衣服。」在这张床上的女人吗?今晚,她也要成为那些女人当中的一个……凌
韵儿悲哀的想著。如果陪这个男人一夜,可以替大哥抵销赌债,保住大哥的安全,
让妈妈安心,那……也值得吧?
  咬著唇,她垂头拿起电话,先拨了一通电话回家。
  才响了两声,电话马上被人接起,她母亲焦急的声音传来——「小韵,是你
吗?」「妈……」「你跑到哪里去了?天都快亮了,怎么还不回家?还有,我打
了你的手机,是你那个叫作『象哥』的老板接的,他说你的包包掉在後巷,被他
捡去了。还有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掉包包的地方死了一个流浪汉,是被人开枪
打死的!大家都很担心你啊!」「妈,我没事。」想到高飞杀人的那一幕,她不
由得打了个冷颤。
  凌母仍然激动地说:「你大哥刚才回来了,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急著要他去
报警,他却跟我说,你在他朋友那边!?他……他会有什么朋友!?有的话,也
是一些小混混、酒肉朋友。」「妈,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了,你肯定整个晚上
都没睡,快去睡吧,我、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会回家的……大哥还在家里
吗?」凌韵儿强作镇静,她知道高飞的目光仍锁在她身上,那充满侵略性的注视
让她浑身血液都滚烫起来。
  凌母吁出一口气。「你真的没事就好,你要跟你大哥说话吗?」「嗯……」
过了几秒,电话那端传来凌胜志心虚的声音。「小妹……你还好吧?」「你还有
脸问我?」凌韵儿拚命不让眼泪掉下来,但视线还是模糊了。
  这一切该怪谁?父亲早逝,母亲对哥哥又过分溺爱,等发觉情况不对时,早
已来不及了。大哥把父亲留下的一点积蓄和保险金全数赌光,搞到最後,连唯一
的房子也卖了。
  她和妈妈住在租来的小公寓里,原本也无所谓,反正她可以赚钱养活自己和
母亲,没想到还是摆脱不掉梦魇。
  「你还有脸问我!?」她又问,气愤地咬著唇,泪水滑落双颊,她用力地擦
去。
  凌胜志陪笑地说:「小韵,你帮我这次,大哥会记得的,千万不要让妈知道,
她要是知道,心脏病恐怕会发作。」「你还敢提妈妈?!你、你……我真该让你
被砍死算了!」她边嚷著,小手抓紧裹在身上的被子。
  凌胜志赶忙说:「小韵,拜托……算大哥求你,你就委屈这一次,要不然高
飞的手下会再来找我麻烦的,反正……反正高飞财大势大,你跟著他说不定还可
以捞到不少好处,到时候就不用苦哈哈的赚钱,还可以给老妈过更好的生活,你
说是不是?」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哥!?
  凌韵儿心痛得麻木了,沉默了好久,任凭凌胜志在电话那端哇啦哇啦地劝说,
她抿著唇,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忽然,手里的话筒被一只男性的大掌取走,喀啦一声挂上。
  她被动地坐著,那只大掌又伸过来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
  「别哭了,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伤心吗?」高飞淡淡地问,神情高深莫测。
  凌韵儿定定地望著他,男人粗糙的拇指触摸著她泪湿的颊,引发她胸中一阵
奇异的骚动。
  「如果我陪你……一次,你就会放过我哥,是不是?」她嗓音破碎地问,羞
涩得想别开脸,无奈下巴被他攫住。
  「你陪我一次?嗯……是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
  凌韵儿掀了掀唇,好不容易才说:「就是……陪你上床,和你做、做那件事
……你是不是就放过我哥?」他坏坏地挑眉。「基本上是这样没错。」如果她的
初夜可以叫价到五百万,那也挺值钱了。凌韵儿苦笑。
  「那就来吧。」她闭上眼睛,身体紧绷,彷佛是准备献祭的处女。
  高飞怔了怔,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她的脸好红,又急又气,只想快快把「正事」办完。
「你到底做不做?」他抚摸著她发烫的颊,语音沙哑,「当然要做。」跟著,他
弯身吻住她的小嘴,双手用力扯去她抓在胸前的被子。
  凌韵儿吓了一跳,曼妙身躯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她反射性地想遮掩,双腕却
被他抓住。
  他将她拉起,把她的手反剪在俏臀上,让她高耸的双乳和平坦的小腹完全抵
向他。
  「你的滋味真甜。」说著,他的舌火辣辣地袭入她口中,纠缠著她的丁香小
舌。
  凌韵儿被他吻得头昏脑胀、膝盖发软,要不是仰赖他的支撑,只怕她整个人
都要滑到地上。
  她几乎不能呼吸,除非迎合他的攻击,或者闪避他的攻击,才能寻觅到珍贵
的空气,但不论怎么做,她都必须反应他的索吻。
  高飞胸膛轻轻震动,低低响起的笑声显示著他十分愉悦。
  「你学得很快,已懂得如何回吻了。很好……我喜欢。」他向来喜欢聪明的
女孩,眼前这一个有某种让他心动的特质——一旦心动,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若是得不到,他宁愿毁了她,也绝不允许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凌韵儿不明白自己原来在回吻他,她气喘吁吁,舌尖尝到他嘴中的酒味,脑
筋糊成一片。
  高飞渐渐抽离那张艳红的樱唇,带笑地说:「别急,我想慢慢的要你……先
陪我洗个澡吧。」他将凌韵儿拦腰抱起,笔直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地板铺满墨色的大理石瓷砖,除了乾湿分离的冲澡间外,窗边还有一个
大型的按摩浴池,可以边泡澡边欣赏窗外景致。
  他将她抱进冲澡的地方,放下她,跟著转开水笼头,架在墙上的莲蓬头立即
洒下温水,将两人都淋湿了。
  水珠洒在赤裸裸的肌肤上,凌韵儿不禁瑟缩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想遮住胸
脯和腿间的重点部位,可是男人不允许。
  「你迟早要习惯的。」高飞意味深长地说。
  迷蒙水雾下,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轻声而坚定地命令:「帮我脱
掉衣裤。」凌韵儿心脏咚咚乱跳,毫无遮掩的乳尖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起了反应,
可耻地挺立著。
  「你也想要我了,是不是?」他略带嘲讽的低笑,大手轻掐她一边的乳房,
她泛红又无助的小脸让他感到无比兴奋。「还不动手?」凌韵儿咬唇忍住几乎脱
口而出的呻吟。
  她两只小手先是如同无头苍蝇般在他胸前磨蹭,好不容易终於解开他衬衫的
纽扣,缓缓替他脱去,当那片结实又宽广的男性胸膛完全展露在眼前时,她不禁
觉得口乾舌燥。
  老天……光是看到他健壮的身体曲线,她的小腹就翻涌出一股莫名的热潮,
让她分不清楚此时腿闾的湿润是因为不断洒落的水珠,还是真如他所说,她也想
要他了!?
  不……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知羞耻引她是被强迫、被威胁的,她不应该觉得兴
奋啊!
  高飞抓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裤头,双目如火,几乎要将她燃烧。
  她全身颤抖著,黑云般的秀发被水珠打得湿透,黏在脸颊和圆润的肩头,瞧
起来格外脆弱,也格外的性感。
  她轻颤的指尖扯掉他的腰带,慢慢解开西装裤的钮扣,带著迟疑拉下了拉链,
那肿胀的男性象徵包裹在内裤里,虽然是惊鸿一瞥,已充满威胁性。
  「把它们全部脱掉。」高飞再次命令,声音变得好沙哑。
  凌缉儿美眸中透著惊慌,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她咬著唇半跪在他面前,缓慢地为他脱去长裤,接著是他腰间那件被水浸湿、
呈现半透明状态的男性内裤。
  她呜咽一声,下意识转开小脸,不去直视他腿间的强壮。
  但高飞为所欲为惯了,一切游戏规则由他制定,怎么可能允许她逃避?
  「把头抬起来。」他俯视她,如君王般命令著。
  凌韵儿小手捂住嘴巴,她在哭泣,又怕啜泣声会不争气地被他听见。
  「我说,把头抬起来。」他重申,不等地动作,一只手已轻扯住她的秀发,
强迫她抬高脸庞。
  凌韵儿喉中发出破碎的呜咽,那男性的雄壮就在她眼前,彷佛从栅栏中释放
出来的猛兽,骄傲的指向她,等著尽情摧残她的细致和柔弱。
  高飞将她的脸抬得更高,完全不让她有闪避的机会,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他看
起来像个恣意妄为的英俊恶魔。
  「含著它。」他双目燃著欲火,扶住胯间男根抵在她的小嘴上。
  「不……」他的壮硕烫著了她的唇,凌镇儿想退开,却被他的手扯痛了头皮。
「你要我就……就乾脆一点,不要这样玩弄我。」她小手推拒著他的大腿,温熟
的水不断打在两人身上,令她雪白的肌肤泛出一层嫣红。
  「想想你大哥,想想那五百万,你现在还来得及後悔。」高飞慢条斯理地说。
  凌韵儿心神一震。他说错了,她根本没有後悔的余地。
  忍住心中的难堪和屈辱,她双膝跪直,两手缓慢移向他火热的源头,轻轻握
住。瞬间,听见他喉咙中滚出低吼,她吓得连忙要缩手。
  「别放,继续握住它……对,就是这样……」他按住她的小手,引导她如何
以柔软掌心替他来回圈套著坚挺。「唔……很好,你学得很快,现在,把嘴张开。」
凌韵儿要自己放空心思,什么也不去想。
  就把自己当作一具没有知觉的傀儡,供他狎玩嬉弄,只要什么都不想,就不
会难受了,不是吗?
  她听话地张开双唇,巨大的男性立刻挤进她小嘴里,在那温润的口中寻求满
足。
  他的巨大几乎顶到她的喉咙,她难受地拧起眉心,舌头忍不住推拒著,接触
到他最敏感的顶端。
  他低吼一声,微微撤出,随即又冲得更深,一手扯住她的头发,瘦削的臀部
极有韵律地做起前後运动,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承受。
  「唇瓣再吸牢一点,对,就是这样……呃……好舒服……」凌韵儿眼角渗出
泪水,她实在痛苦得受不住了,不顾头皮传来的疼痛,猛然推开他的大腿,伏在
地板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要了……我、我求求你,不要这样玩我……」她的小脸再次被他抬起,
氤氲的空气中,男人英俊的脸庞教人心动又心慌,他半跪在她身旁,另一只手掌
几近粗暴地揉捏她的乳房。
  「啊——不要,会、会痛……」这男人有性虐待的癖好吗?凌韵儿可怜兮兮
地看著他,祈祷这一切赶快结束。
  「你现在是我的,我高兴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他恶劣地宣示,唇边还
带著恶劣的笑,欣赏著她的惊慌失措。「进来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洗澡呢。」说
完,他勾动唇角,在凌韵儿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挤出一坨沐浴乳抹在她胸前,水
花一冲洒下来,随著他的抚摸和揉捏,冒出许多雪白的泡泡。
  「一起洗吧。」他忽然拥住她,强壮的胸膛挤压著她的高耸,两人之间因亲
密的磨蹭产生更多的泡泡。
  「你……不要这样……你好重……」凌韵儿咬著唇,男人直接将她压在地板
上,藉著泡沫制造出来的滑润,他用身体磨蹭著她的身体,那感觉……实在太亲
密了。
  突如其来的,他的手指探进两人紧贴的小腹之间,在她发烫的肌肤上烙下一
道道更为炽烈的热痕。
  「啊——」她惊呼一声,腿间遭他的手指侵入,他的碰触并不温柔,恣意地
搅弄那朵羞涩的玫瑰,在那尚未开启的甬道不断试探著,痛得她再次皱起眉,声
音破碎地问:「你……你到底要怎样嘛?」高飞气息有些紊乱,他微微抬起上半
身,手指仍占领著她的腿间,沙哑地说:「你太敏感,而且……太小了。」凌韵
儿偏过小脸,楚楚可怜地咬著唇,却又倔强地说:「你……你快一点啦,想要就
拿去,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高飞深邃的眼瞳变换著奇异的色彩,
注视她好几秒後才说:「是你要我快一点,可别後悔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凌韵儿脑中昏沉沉的,只想快快结束这场荒唐的意外。她不在乎,她不在乎,
什么都不在乎的……她无助地躺在地板上,洒落的水珠让她反射性闭起眼眸。
  忽然间,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微微睁开眼,瞥见男人正跪在她两腿之间,
双掌扶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拉近。
  「我本来想到床上再要你的,可是你不在乎,不是吗?」他似笑非笑,英俊
的模样足以教任何女人怦然心动。
  凌韵儿呻吟一声,感觉双腿被他扳得更开,那朵羞涩的玫瑰花对著他完全绽
放,吐露出诱人的气味。
  他俯下身,臀部跟著一沉——瞬间,她的纯洁已被他的「利器」刺穿。
  他要得强势,没半点迟疑,用力贯穿她初开的幽径,惊人的疼痛挟带著惊人
的灼热,一路烧进她的体内。
  「啊——好痛!不、不……呜呜……」「老天……」他的气息变得更粗重,
额上浮现青筋,「你真的太小了,把我包得那么紧。」凌韵儿已经痛得不知该怎
么办才好,她的细致一下子还无法完全吞吐他的巨挺。「求求你,饶了我吧……
好痛,我不要了……」「来不及了,我一定要得到你。」说著,男人不顾她的痛
楚,腰身开始抽动,在那片温暖紧窒中寻找一波更胜一波的快感。
  「不要——」凌韵儿呜咽著、尖叫著,男人的撞击越来越猛烈,她根本阻挡
不了,只能任由这头野兽紧抓住她,在她腿间疯狂发泄。
  不知交缠了多久,又被折腾了多久,她的神智越飘越远,腿间的痛楚也越飘
越远。
  像是被投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当中,她随著那点点的火舌起舞,一切的一
切,都将烧成灰烬……
                第三章
  如同无数只的蝴蝶在她裸背上轻轻停歇,那样的吻洒遍她的肌肤,温柔得使
人陶醉。
  「嗯哼……」凌韵儿下意识扭动著胴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
是趴在柔软的大床上。
  床上,不只她一个人。
  高飞侧躺在她身旁,一只手撑著头,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抚摸著她雪白的背,
不断地、轻轻地以指尖画著圈圈。
  「唔……」好痒。她慵懒的神智渐渐被唤醒。
  「还睡吗?」男人的嗓音好有磁性,气息拂动她的发丝,随即,他倾靠过来,
张开口轻咬著她的肩膀。
  「你……嗯哼……」轻轻一动,凌韵儿忍不住呻吟。
  她全身的骨头几乎要散开来了,尤其是两腿之间,他火热的撞击仿佛还留著
余温,令她在痛楚中夹杂著异样的感觉,只不过她已累得没半点力气。
  「你体力太差。」他低笑著说。
  将她嫣红未退的小脸揽进赤裸的胸怀,他撩开散在她脸上的发丝,舌头顽皮
地舔弄著那可爱的耳垂。
  「唔……不要……」她咬著唇哀求,却被他的舌撬开贝齿,男性独有的气息
长驱直入,强迫她承受。
  瞬间,她的心跳又乱七八糟了,越是抗拒他,只会令他产生更强烈的征服欲
望。
  「你刚才根本没有享受到吧?」他离开她的小嘴,四片唇办牵引出好几缕银
丝,更添几分淫浪气息。「没关系,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男性手掌沿著那片美
好的裸背爱抚,在她纤细的腰间眷恋片刻,听见她发出猫咪般的哼叫,他薄唇扬
起笑弧,然後,大手探进被单中,抚上那成熟蜜桃般的俏臀,力道或重或轻地抓
捏。
  凌韵儿的身躯不禁又颤抖了,她可怜兮兮地说:「我们……我们该做的……
不是都做完了吗?你不可以再这样……」高飞挑起浓眉,手指忽然从臀部滑进她
的腿间,在那女性的秘密花园里恣意逗弄。她的脆弱安抚不了他,只会激起他更
加凶猛、旺盛的性欲。
  「啊——不要……好痛、好痛……不要了,求求你,真的不要……」她的眼
角泌出泪水,想阻止他无情的肆虐,无奈全身又酸又软,逃也逃不了。
  「谁说我们做完了?」他低笑,将她臀上的被单扯掉。
  「呜……你怎么这样?你明明说陪你一次就好,怎么可以这样……」凌韵儿
越哭越伤心,她的身体好熟,因他手指的侵占而涌出许多可怕的熟潮,不能控制
地流泄出来。
  「我要你陪我,是你自己以为只要一次就够了,我并没有答应,不是吗?」
他健壮的裸身轻轻覆在她背上。
  「你、你……不是这样的,我们明明说好的……」她顾著啜泣,顾著和他说
清楚、讲明白,还没察觉出他的意图。
  「我们是说好了,一切按照我的规则玩。」他霸道地说,随即扳开她圆润的
臀,腰身微沉,从後面用力刺入她湿润的花径中,享受她完全的包裹。
  「啊——」凌韵儿在他的突袭下忍不住哀号出声,头往後仰。
  下一秒,她的纤腰被他牢牢抓住,防止她挣扎和逃脱,跟著,他在她身後跪
起,坚定地将她的臀一次又一次拉向自己。
  好热……好热……她受不住了……好热啊……凌韵儿十根手指把床单都拧皱
了,男人的巨大像烧红的熟铁,狠狠嵌进她的柔弱当中,充实了那份怪异的空虚。
  「尝尝这个,你会喜欢的。」高飞任由她上半身趴在被单上,托高了她的腰,
找到方便进攻的姿势。
  「不行……我不要了,你、你出来,我不要……」她虚弱地哭喊。
  高飞依然故我,继续强势地掠夺。
  「不……啊、啊啊……」随著男人的腰身摆动,她腿间的娇花不断吞吐著他
的热源,一声声的娇吟终於由那张红艳的樱唇泄出,配合著他的进攻,极有韵律
的叫喊。
  不……不……她果然是淫荡的吗?
  明明被强迫,为什么还感到兴奋?
  初尝性爱欢愉的女性花穴还留著淡淡痛楚,却在那一波强过一波的抽挺下有
了最原始的反应。
  她温暖的花径索求得更多,渴望男人更深、更重的探索。
  小腹的热流在足以摧毁心志的刺激和撞击下狂泄,她的花径不由自主开始收
缩,紧紧吸附住男人的热杵,不知不觉间,竟也享受起那疯狂摩擦所带来的疯狂
快感。
  「呜……不要这样……好热……呜……好热……」凌韵儿胡乱哭喃,根本不
懂自己想说些什么。
  高飞感觉出她身体的迎合,那美妙的结合让他差点按捺不住。
  「你真是个好学生。」他沙嗄地赞美,上半身微倾,两手滑到她身前,覆盖
住那两团摇晃的美乳,恣意的爱抚。
  「唔……」凌韵儿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感觉如此清晰。
  男人火辣辣的占领,在她雪白肌肤上烙下不少印记。
  而她的灵魂和肉体也将她完全出卖了,任由羞耻的原始欲望支配一切,在这
场极尽屈辱的交易中,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
  她陷入半昏迷状态,小嘴不断逸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高飞喘著气,他的耐力已快到最後关头。
  「你很喜欢,对不对?」他低笑,动作越来越带劲,两人肌肤接触,随著每
下的撞击发出啪啪声响。
  「你的身体仿佛是为我而生的,这么紧、这么软,又这么热,我会好好教你
的……」「啊、啊啊——」凌韵儿扭摆著俏臀,全身雪肤泛出美丽的霞红,甬道
再次收缩,催促著他的释放。
  热火全数集中,高飞两手使劲抓住她的腰,用力且疯狂地一阵抽插,臂膀和
大腿的青筋全部浮现,清晰可见。
  「啊——」他仰头大吼,凶猛无比地摆动腰干。
  火山轰地爆发了,他抽搐、急射,一下又一下,终於在她的深处喷出浓烈的
欲望。
  「啊——」他又吼,腰干挺进,把最後的浓液完全泄出。
  至於凌韵儿,她同样在那一刹那获得满足和释放。
  即使,在她清醒後将会鄙视自己,此刻疲倦得沉入睡梦中的她,嘴角却挂著
连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喜悦笑意。
  ΘΘ  ※※※※  ΘΘ凌韵儿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肚子好饿,饿得她甘愿撑开沉重的眼皮,去寻找香味的来源。
  「韵儿小姐,你醒啦?」青春洋溢的嗓音响起。
  「嘘,别吵,飞老大交代了,要让韵儿小姐睡到自然醒。」另一个声音同样
清脆悦耳。
  凌韵儿定眼一瞧,就见两个年约十七、八岁的美丽少女正笑嘻嘻地赖在床边,
她们的面孔十分相似,留著及腰的长发,穿著同样的衣裙,是一对好出色的双胞
胎姊妹花。
  「你们……」凌赞儿无是一怔,跟著意识到自己不著寸缕,连忙将被单扯到
胸前。
  「韵儿小姐,你终於醒啦!嘻嘻,别怕别怕啊,我们先自我介绍,我是小日,
唔……就是小太阳啦,还有,我是姊姊。」另一个女孩举起手接著说:「你可以
叫我小月,呵呵,就是小月亮啊,小日是姊姊,那我当然是妹妹啦。」小日跟著
又补充道:「我们两个长得超像,一下子要分辨可能不容易,不过我教你一个方
法喔,就是我嘴角没有小痣,小月才有。」凌韵儿被这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姊
妹搞得有点迷糊,但是人家冲著她笑,令她不由自主也勾起一抹清甜的笑弧。
  「你们好。」她柔声打招呼。「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边说边撑起身子,
内心暗暗呻吟。
  老天……她全身筋骨又酸又痛,仿佛被人拆掉过又重新组织起来。
  两姊妹挨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哎呀,是飞老大嘛,唔……就是高飞啦,
他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忙,可是又担心你一个人在这儿,醒来时没见到人会觉得孤
零零的,所以就要我们两个来陪你啦。」想到那个自傲、操控欲极强的男人,凌
韵儿俏脸一下子红得透彻。
  「他、他才不是担心我,他只是……只是……」派她们来监视她吧?凌韵儿
咬住唇,神情有些执拗。
  姊妹花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仍开心地说:「飞老大一定是关心韵儿小姐的啦!
偷偷告诉你喔,飞老大虽然有很多风流史,但还是第一次带女伴回来,这栋五星
级饭店其实是飞老大的大本营,他把韵儿小姐带来这里,就表示心里很看重你喔。」
凌韵儿听她们这么说,心中并无欢喜的感觉。
  抿了抿唇,她淡淡启口:「你们别叫我韵儿小姐,我看起来比你们大几岁而
已,就喊我韵儿姊姊,好不好?」双胞胎点头如捣蒜,小月立即亲热地拉著她的
手。「韵儿姊姊,你肚子一定饿了,快下床吃东西。」小日跟著说:「对、对!
我们特别叫厨房准备的。」她兴高采烈地跳下床,推来一辆餐车,上面果真摆满
食物,丰盛得教人食指大动。
  「谢谢你们。」凌韵儿抓著被单,有些艰难地跨下床。
  无论如何,先饱餐一顿再说吧,她的体力为了应付那男人的索求严重流失,
饿得快要前胸贴後背了。
  「快吃、快吃。」双胞胎在一旁热心帮她张罗著。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们一件事?」凌韵儿先灌了半杯水。
  「请说。我们一定努力办到。」两张秀丽的脸一同挤在她面前。
  凌韵儿苦笑。「可不可以先借我一套衣裙?」她的衣物被高飞毁了,而且是
「尸骨无存」。
  听到这样的要求,小日和小月面面相觑,跟著竟然哈哈大笑。
  「怎么了?」凌韵儿微怔。
  「韵儿姊姊,这还不简单?你看——」小日跳起来推开一扇门,里头赫然是
一间宽敞的更衣室。
  小月也跟著跳起,她走进更衣室,随手拉开几个衣橱的门,声音清脆地嚷道:
「当当当当!韵儿姊姊,这些全都是你的耶。」坐在床边的凌韵儿只能瞥见更衣
室一角,但已足够让她错愕得说不出话来——敞开的衣橱里挂著满满的女性衣物,
色彩缤纷,教人眼花撩乱。
  她呐呐地说:「我、我只需要一套就好,其余的不是我的……」双胞胎还是
哈哈笑著。
  「韵儿姊姊,这些都是飞老大趁你熟睡时要我们搬来的,内衣、小裤、丝袜、
鞋子等等应有尽有,而且全都是你的尺寸喔,反正也都是飞老大底下经营的百货
服饰店卖的东西,他送你,你就收下来吧。」凌韵儿哑口无言,实在不了解那男
人到底想怎样!?
  唉……ΘΘ  ※※※※  ΘΘ要双胞胎陪著自己饱餐一顿後,凌韵儿拖
著酸痛的身躯,做了个简单的淋浴。
  浴室里充满著那男人占有她时的情景。
  她脑中不断浮现他疯狂、霸道,甚至近乎粗暴地撕裂她时的低吼,那一次又
一次冲击著她娇嫩花心的力道,让她双腿不争气地发软。
  冲完澡,随意换上一件米色洋装,凌韵儿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
  「我要回家了。谢谢你们。」她忍著腿间的不适,走向房门,想趁著高飞不
在时赶紧离去。
  按理说,她已经实践了承诺,把自己给了他,两人之间不再有瓜葛。
  她可以离他远远的,不再相见,等时间一久,她应该会渐渐忘掉他烙印在她
记忆里的痕迹吧?
  她的初夜卖了五百万,算一算,还是挺划得来的,不是吗?凌韵儿忍不住嘲
弄起自己。
  见她要走,双胞胎赶紧黏了过来。
  「韵儿姊姊,等一下嘛,你要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你乖乖坐著,我们帮你调
车,好不好?」「不用了,我可以门己搭计程车。」她微微笑。
  小日又说:「计程车没有咱们自家车舒服啦,你等一下就好。」凌韵儿不想
再耗下去,绕过她们打开门,没想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杵在门口,挡住她的去路。
  「你……」凌韵儿吓了一跳,戒备万分地盯著高飞。
  双胞胎见高飞出现,高兴地说著:「太好了,飞老大回来罗,韵儿姊姊,你
要离开这儿,可以请飞老大开车载你呀,他那辆跑车超酷的,飙起来超过瘾,你
一定要试试。」高飞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嫣红脸庞,淡淡问道:「想走
了?」凌韵儿咬咬唇,努力不让自己发颤,用力地点头。
  男人锐目微微眯起,轻哼一声。「你打算趁我不在时偷偷溜走,连招呼也不
打吗?」凌韵儿心脏咚地一跳,鼓起勇气说:「我没有。你、你没有权利拘留我,
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动。」高飞故意逼近她一步,见她眸中闪过惊慌失措,又强自
镇静,那模样实在很有趣,嗯……也很可爱。
  他慢条斯理的说:「我不打算限制你的行动,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随时可
以离开。」听他这么说,凌韵儿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这么乾脆。
  她心中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觉,带著淡淡的落寞,彷佛自己提供身体满足他的
欲望後,就一无是处了。
  凌韵儿,你发什么神经!?
  他让你走,你还不走吗!?
  她用力咬著下唇让自己痛醒,把脑中不该有的古怪想法甩掉。
  「我……」她深吸了口气,「我要回家。」高飞不置可否,故意看了看手表,
牵动薄唇。
  「嗯……我正好有点时间,可以开车送你回去。怎么样?」凌韵儿反射性想
开口拒绝他,但那男人深沉的注视让她心神一震,竟不争气地慑服在他的「淫威」
之下。
  「走吧。」高飞掉头就走,笃定她会跟上似的。
  小日和小月推著她,嘴巴一样叽叽喳喳:「韵儿姊姊,快去啊!你还要再来
喔,下次我们带你到秘密赌场大玩特玩,我们两个都是高手哩,可以教你很多玩
牌的花招。」凌韵儿一听,除了摇头苦笑外,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心中其实好纳闷,不明白小日和小月这样年纪的青春少女,为什么会和
「恶名昭彰」的高飞混在一块。
  「我……总之,谢谢你们,再见了。」希望是在其他地方与她们再见,她可
不想再被带回这里,因为那表示——她跟那男人将要纠缠不清。
  甩甩头,凌韵儿将纷乱的心绪暂时按捺下来,现在能做的,就是快快离开这
里吧。
  她快步跟上高飞。
  侵占之後再疼你 2迷人也扰人的气息在空间中拂起心中的慌乱亟欲闪避那
霸道的侵略无奈竟身不由己……
                第四章
  「你穿这件洋装很漂亮。」高飞潇洒地控制著方向盘,双目直视前方路况,
嘴角的弧度是愉悦的。
  坐在一旁的凌韵儿抿著唇,两手拘谨的搁在腿上,听见他的赞美,却是一句
话也不回答。
  「为什么不出声?」他义问。
  凌韵儿依旧保持最高品质——静悄悄。
  性感的薄唇牵了牵,他坏坏地挑眉。「怎么?还在生气吗?气我太粗鲁,动
作太猛烈,把你弄痛了?」「你……」凌韵儿瞬间面红耳赤,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样?」「你、你……」她气得无话可说,小脸又迅速转向窗外。
  高飞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腾出一只手抚摸她红通通的耳朵。
  「不要……」凌韵儿缩了缩身子,他只是轻轻的碰触,她全身就像触电一般。
  「你还不能习惯我吗?」他低笑,大手仍固执地「黏」在她身上,拨动著她
的秀发,用指关节轻蹭地雪白颈项。
  「我……我干嘛要习惯你!?」凌韵儿鼓起勇气轻嚷著:「关於我大哥的事,
我、我已经照你的要求做了,我不欠你什么,从今以後,你和我再也不会有任何
瓜葛——」高速行驶的跑车忽然来了一个大转弯,凌韵儿不由得发出惊呼,幸好
有安全带将她保护著,要不然她整个人恐怕要飞去贴在挡风玻璃上。
  「你要干什么!?」她喘著气问。「我家不是往这个方向。」「我知道你家
在哪里。」高飞淡淡地说,却把车子开进一条不太起眼的小路,「只是我们需要
先好好沟通一下,等谈完了,我自然会送你回去。」凌韵儿心脏狂跳。「我不要!」
「由不得你。」「高飞!你……你……」她气得嫩颊都鼓了起来,想了好几秒,
终於挤出骂人的话,「你混蛋!」男人浓密的眉挑了挑,嘴角掀动,「谢谢批评。」
凌镇儿知道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能嘟著嘴生闷气。
  另一方面,她又好担心他的意图,觉得自己仿佛是掉进陷阱的小动物,而他
这只大老虎在一口吞掉她之前,还要将她狠狠地耍弄一番才开心。
  路越开越偏僻,直往山上去,过了将近四十分钟,高飞将车停在一处平台,
放眼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的车流。
  「你猜,我现在想些什么?」他低声问。
  「不知道。」她在赌气。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想在这里和你做爱。」凌韵
儿轻呼一声,解开安全带急忙要推开车门,可是中控锁操纵在高飞手中,她根本
逃不掉。
  男人健壮的臂膀从後面勾住她的腰身,轻易地将她抱到他的大腿上。
  「不要!放开我,你走开——」凌韵儿抡起拳头捶打著他。
  不能再任由他为所欲为了,他不能再侵占她的身体,她好害怕、好害怕,怕
这么下去,她会连灵魂也被他占领,失去了方向。
  高飞任她捶打,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薄唇霸道地封住她一切言语。
  「唔……不……」她的贝齿被他的舌来回润湿著,他的大手滑向她脆弱的玉
颈,微微施力,凌韵儿皱起眉心,险些不能呼吸,小嘴在他的逼迫下只得张开,
让他蛮横地侵入。
  「你的滋味太甜了。」他沙嗄地低喃,毫不客气地攫取她樱唇中的蜜津,吻
得她呻吟不已。
  那样的感觉又来了。当他亲热又大胆地碰触她时,她总觉得小腹中燃起一团
火,烧向四肢百骸,她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苏醒了,不知羞耻地呐喊著,渴望
著更多、更深的眷恋。
  不对的,这是不对的。
  她骨子里真的犯贱吗?
  要不然,为什么在男人粗暴又野蛮的强迫下,她竟会得到难以言喻的快感!?
  老天……谁来救救她吧……在凌韵儿难堪得快哭了的状态下,高飞的手探进
她的领口,拨开胸罩,抓住她两团丰乳掐弄著。
  「嗯哼……」瞬间,凌韵儿的思绪纷乱如麻。
  她的舌尖下意识地勾弄,上半身跟著挺向他粗糙的掌心,在不知不觉间已开
始迎合他的亲吻和爱抚。
  「想要就表现出来,没什么可耻的。」高飞改而轻咬她的耳垂,轻缓地拉下
她背後的拉链,将那件洋装扯到她的腰际,露出雪肩和两团浑圆。
  可能是肌肤一下子接触到冷空气,还不太适应,韵儿瑟缩了一下。
  「冷吗?」高飞不怀好意地笑著,「没关系,我会让你很快的热起来。」他
双掌再次掌握了女性的高耸,手指老练地捏拧著她的乳尖,那两颗鲜红梅儿在拇
指和食指的逗弄下迅速地硬挺起来,敏感的不得了。
  「啊……嗯……」凌韵儿小手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在他存心的挑逗下,最
原始的欲望渴求已完全苏醒。
  「你以为简简单单就可以摆脱我吗?既然已成为我的女人,我就要你完全的
臣服,除非我答应,要不然,你这一辈子别想自由。」高飞在她耳边宣示著,不
改霸道本色,这就是他所谓的「好好沟通一下」吧。
  凌韵儿可怜兮兮地蹙紧眉心,听见他的言语,她只能痛苦又迷乱地摇著头,
根本没办法完整地反驳出一句话来。
  突然,他放下驾驶座的椅背,空间变大许多。
  凌韵儿原本亲密地挤在高飞胸怀里,此时他微微腾起身躯,改而让她躺进驾
驶座。
  她裸露出来的上半身泛著淡淡玫瑰颜色,凌韵儿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无助地
任那男人拉高裙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她的小内裤。
  「不……」她的拒绝软弱得没半点力量。
  高飞早已解开裤头和拉链,男性的昂扬蓄势待发。
  他将双手放在她腿弯处,然後扳开了她两边的膝盖,女性的鲜红娇花顿时湿
漉漉地呈现在眼前,毫无遮掩的散发著淫香。
  「你、你……不要看……」这姿势好淫荡、好下流。凌韵儿双手想要盖住腿
间,男人健硕的身躯已覆盖上来。
  「不只要看,我还要干。」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一手压住她的腿,
另一手扶著男性熟杵,瞬间已贯穿她的娇嫩。
  「啊——」凌韵儿不由自主地弓起身躯。
  高飞低下头吻住她娇呼的小嘴,舌头在她的樱桃小口里翻搅。他运动著腰干,
炽热欲火猛烈地烧进她腿间,在那条湿润又紧缩的花径中进出。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属於我……永远属於我。」他抵著凌韵儿的唇低语,
胸膛摩擦著她的高耸。
  「不……啊、啊啊……」凌韵儿在那一下下的刺激中几乎要晕厥过去,十根
手指深深掐进男人宽阔的肩膀里。
  「老天……你这么紧、这么小……」高飞的呼吸也乱了,他双手往下滑,捧
住她雪嫩的臀,不断地将她拉向自己。
  她修长的腿被他抬得更高,虚软地挂在他宽肩上,在每一次的抽撤和挤压中,
底下的真皮椅座承受著两人的激情,摩擦出阵阵声响。
  「会痛……啊……你慢一点……」凌韵儿楚楚可怜地哀求著。
  但高飞根本慢不下来,他要就要得彻底,做就做得淋漓畅快,车内冷气超强,
他和她却被体内惊人的高熟烧出满身汗珠。
  「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呜……」「跟著我一起享受,你喜欢的,我知道
你抗拒不了这一切。」「呜……」凌韵儿早已分不清脸颊上的泪珠是为何而流。
  忽然间,她的臀被他整个捧起,他的灼烫仍持续贯穿著她,两人的位置互调,
改而他仰躺在驾驶座上,而她跨坐在他腿间。
  这个姿势让两人敏感的火源结合得更深,他们不约而同发出娇吟和粗喘。
  高飞双掌时而爱抚著她的纤腰,时而玩弄著那两团晃动的玉乳。
  「以五百万买下你,我还得感谢你大哥,这身体、这触感,还有这种销魂美
妙的享受,我想,我算是捡到宝了。」凌韵儿耳中嗡嗡乱鸣,却还隐隐约约听到
他的话,心一痛,破碎地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要的只是一夜的陪伴,
你……你不能这样,我是我自己的……」「你是我的。」「不……」他抿唇不语,
恶意地将腰干一抬一放,频率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颇有惩罚的味道。
  凌韵儿被他顶弄得险些坐不住,她长发散乱,小嘴不断逸出呻吟,通红的脸
庞呈现好痛苦的模样。
  她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终於倒向他,殷红的乳尖落入他口中,任由男人吸吮
舔吻。
  他的大掌则滑向她的臀,加速推动著,让男性欲望在她收缩的花径中进行最
後冲刺。
  「你是我的。」他咬著牙,再一次坚定宣示,同时,双手抓著她的俏臀,腰
干用力往上攻顶,凶猛且激烈地持续著。
  「啊——」终於,凌韵儿控制不住地哭叫出来。
  如同火山爆发,那充满生命力的炎浆洒遍她的秘密花园。
  他要得那样彻底,又那样的不留余地,如狂风过境般,将她的心魂和意识一
扫而空,霸道得不可思议。
  而凭著她浅薄又可怜的力量,又怎能抗拒!?
  ΘΘ  ※※※※  ΘΘ经过男人狂猛如烈火般的「洗礼」後,凌韵儿清
楚明白,她再也找不回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母亲对她失踪了一天一夜并未询问太多,似乎也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地说出
来,反正女儿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那高悬的心终於归位。
  不过……真的是毫发无伤吗?
  仅仅外表而已吧,那男人在她心上烙了印记,恐怕这一辈子也擦不去。凌韵
儿不由得暗自苦笑。
  回家後的第二天晚上,凌韵儿准时出现在「女王蜂」,晚上有她的演出。
  她必须让自己忙碌,快快忘掉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生活仍是要过的,就
当那段经验是人生中一个小小的意外,她不想再和他产生任何交集。
  回到「女王蜂」,象哥将她那晚掉在後巷的包包还给她,还关心地问了好几
个问题,都被她避重就轻地挡掉了。
  警方派来两名员警问话,想厘清那名流浪汉被枪杀的案子。
  凌韵儿想起当晚的状况,心脏不禁剧烈震动,但她咬著牙命令自己镇定下来,
从容应付那两位盘查的警员。
  事後,她思索了许久,不懂自己为什么不坦白地将事实告知?
  是。流浪汉是高飞杀的,可是……可是如果他当时没有出现,那又有谁能救
她呢?
  那晚,她像是逃出了狼爪,又落入虎口。
  高飞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就算她的身体遭他侵夺,自尊因他受伤,
她依旧没办法出卖他。
  PUB小舞台後面的休息室里,象哥倒了一杯冰开水递给凌韵儿。
  「小韵,你真的没事吧?」她接过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半,紧张的心情稍
稍乎复。
  「象哥,我很好啦,真的没事。」她挤出一抹笑,对著他点点头。
  「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耶。」象哥皱起眉。
  她赶紧说:「看到警察当然会有点紧张啊,我喝些水就好啦。」象哥耸了耸
肩,半开玩笑地说:「那就多喝水吧。」凌韵儿真的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
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她轻呼出声:「哇!时间快到了,我该做准备罗。」「OK!」
象哥用力地拍手,「今晚又得靠你赚钱,我先出去啦,加油!」「嗯。」凌韵儿
朝他露出可爱的笑容。
  象哥离开後,她对著镜子梳起头发,再过十分钟就是她的表演时间了。
  此时——透过镜子反射,凌韵儿瞥见一道可疑的黑影出现在休息室门边,她
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
  「你是谁?」她瞪大眼睛,直视那名身材跟阿诺有得拚的肌肉男。
  肌肉男虽然西装笔挺,脸上的胡子刮得乾乾净净,全身上下却闻不到一丝文
明的气息。他双手交握,乎静地开口:「韵儿小姐,请跟我走。」这会儿,凌韵
儿一双美眸瞪得更圆了。
  「无缘无故的,我干嘛要跟你走?我又不认识你,还有,你、你怎么知道我
的名字!?」肌肉男面无表情地回答:「韵儿小姐可以叫我金刚。是高飞老大要
我来接小姐的,老大现在正和香港来的两位组织代表见面,没有时间过来,所以
让我来带小姐过去。」香港的……组织代表?听起来就像黑道团夥。但,教凌韵
儿不能忍受的是,那男人怎么不肯放手,还要来纠纠缠缠?他到底还想怎么样嘛!?
  「韵儿小姐,车子已经在PUB外面等候。」金刚的态度虽然恭敬,却给人
好重的压迫感。
  凌韵儿咬了咬唇,小手握成拳头。「我不去。」「高飞老大交代了,韵儿小
姐非去不可,他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你。」他平静地加强语气,感觉更可
怕。
  凌韵儿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就觉得肚子里一股闷气没地方发泄,硬要跟人唱
反调。
  「我说了,我不去。」她控制著音量,努力让每个字清晰明白。「麻烦你回
去告诉你的高飞老大,我、我已经把该偿还的东西还完了,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就
这样结束,他……他不能出尔反尔,不能过分的要求……」老天……她的脸蛋开
始发烫、泛红了,她和那霸道男人之间发生的种种,光想都觉得羞涩难当。
  金刚双目眯了眯,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处理才好。
  片刻,他又开门,「韵儿小姐,你还是跟我走吧,你要我帮忙转达的话,可
以自己亲口跟高飞老大说。」凌韵儿生气地跺脚。「我、不、去!更何况我有工
作要做,我不能丢下这里的一切,说走就走。」「既然是这样的话……」金刚语
气顿了顿,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里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忽然间,凌韵儿有种不祥的预感,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
  手机接通了,金刚侧开黝黑的脸,和对方低声交谈著——「是、是,如果您
允许,我会比较好办事……我知道,是……请交给我处理,了解。您放心,我一
定把她带到。」见他收起手机结束通话,凌韵儿忍不住开口问:「你……你想干
什么?」「我刚才和高飞老大联络了。」凌韵儿咽了咽唾液,逞强地抬高下巴。
「那、那又怎样?」「他说,可以允许我调动底下的人。」「干嘛?」「立即进
驻『女王蜂』,禁止任何人上门,让老板做不成生意,然後,韵儿小姐自然就不
用工作,就能跟我走了。」「嗄!?」凌韵儿瞠口结舌。
  金刚静静看著她,让她考虑了将近三分钟後,才又平静地问:「韵儿小姐觉
得如何?」她还能如何!?
  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凌韵儿拚命吸气,知道他提出的威胁并非玩笑。
  如果「女王蜂」被黑道分子团团包围,消息一传开,那些喜欢在「女王蜂」
享受轻松气氛的客人肯定不敢再上门,不仅象哥损失惨重,其他员工也要跟著倒
楣,她不能这样害人。
  头一甩,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嚷著:「我去、我去!随便你们要怎样!」都无
所谓了。
                第五章
  为顾及「女王蜂」的营运,无可奈何之下,凌韵儿再次被带回高飞名下的那
家五星级饭店。
  金刚完成任务後就不见踪影了,让她独自待在那间超大坪数的豪华套房里。
上一次,她没心情去注意房中的摆设和装潢,这一次,紧张的心情有过之而无不
及,对四周极有品味的设计依然没心思去欣赏。
  十分钟後,毋需她开口吩咐,客房服务人员主动帮她送来饮料和食物,可惜
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用手机打了通电话给母亲,她撒谎说今晚可能会在朋友家过夜,要母亲别为
她等门。
  母亲没多问什么,这让她著实松了口气,结束通话後,她在单人沙发椅上缩
起身躯,怔怔盯著那张大床。
  这地方,到处都留著他的气味。
  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回想起那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
  他的体热燃烧著她的赤裸,他的欲望贯穿了她的花心,那一遍又一遍的激情
体验,恐怕这辈子都难以从心房抹去。
  唉……咬著唇办,她将下巴搁在弓起的双膝上。
  就这样,不知呆呆地等了多久,外面的走廊终於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放下双腿,下意识地坐直身躯,回过头时,房门正巧被推开,她的眸光和
男人锐利如鹰的眼神对个正著。
  凌韵儿瞧见高飞的模样,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他身上那件银灰色西装染著
一大片鲜血,血迹就在他右边的肩头上,触目惊心。
  但他似乎不以为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迳自走向附设的小吧台,倒了满
满一杯威士忌,仰头就是一大口。
  「你……你……」凌韵儿不确定自己想说些什麽。
  高飞又迅速地扫了她一眼,目光调向门边,几名西装笔挺的大男人就立在门
口。
  「飞老大,那两个香港仔太过分了,说好大家坐下来谈,他们竟然来阴的!
您看,要不要联络尖沙咀那边的兄弟,今晚抄家伙去踩烂洪福门的场子?」代表
发言的那位仁兄,块头和金刚有得拚,都是肌肉纠结的硬汉。
  高飞又喝了一大口酒,沉沉地开口:「叫尖沙咀那边稍安勿躁。石头,我要
你想办法从那两个香港仔口中套出内幕,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光是
洪福门我还不看在眼里,要揪,就要抓住最大的那一只。」之前说话的大块头用
力点头,承诺道:「这件事就交给我,飞老大,我向您保证,今晚就会让那两个
家伙老老实实的招出来。」高飞瞳中闪过冷酷的光芒,淡淡命令:「你们都下去
吧。」「可是您肩膀上的伤……」「小事。死不了。」「那您好好休息。」站在
门外的那群大汉,好几个对著愣在一旁的凌韵儿示意,似乎要地帮忙照顾高飞。
  凌韵儿则是一头雾水,没办法反应,就见房门再度合起,偌大的空间中,只
剩下他和她。
  气氛有些吊诡,两人没有交谈,她瞪著他,他则是倒了第二杯酒,又咕噜咕
噜猛灌。
  「你、你这样子真像个酒鬼,你知不知道?」凌韵儿还没意识过来,话已经
冲口而出。
  她脸蛋发烫,却见他还是猛灌酒,忍不住再度开口:「你……你不是受伤了
吗?还流了好多血,饮酒过量可能导致伤口恶化,你不知道吗?」高飞原本要再
倒酒,闻言双手一顿,拿著空杯子把玩起来,凝视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彷佛想将
她看透。
  「你……」凌韵儿咬咬唇,「你干嘛这样看我?」他薄唇勾起笑。「我发现,
你竟然在关心我?」凌韵儿一怔,脸蛋更红了。
  「你少臭美。我才……我才没关心你。」「是吗?」「当然!」闻言,他放
下杯子,缓缓走到她面前,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她的容颜。
  「高飞,你、你……干嘛?你有毛病啊?你肩膀好像还在流血,为什么不先
坐下来?」她也被他看得没办法移开眸光,一颗心怦怦乱跳。
  「还说你不关心我?」他浓眉挑动,有些得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语
气像个罗哩八唆的老妈子。」「啊!?」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好可爱,高飞倾身过
去,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怎么可以——」她一惊,想推开他,却记起他肩上的伤,结果双手只轻
轻按在他胸膛上。
  「我当然可以。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没人阻止得了。」他难改霸气。
  凌韵儿被他双臂圈在怀里,面对这个男人,她实在无助得很。
  忽然——「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他低语。
  「啊?」「跟我来。」他拉著她的手说走就走。
  「高飞,你……」凌韵儿被动地跟著他的脚步,原想挣脱他的抓握,可是瞥
见那宽肩上殷红的血迹,却害怕用力甩开的话,会让他伤上加伤。
  她真是关心他吗?
  不,才不是,怎么可能!?
  她只是……只是……想不出适当的理由,她心脏一震,吓得她赶紧把那古怪
的感觉狠狠甩出脑外。
  高飞牵著她往另一边隔间走去,推开门,里头是一间宽敞的书房。
  然而,在落地窗形成的玻璃墙边,摆设著一架纯白的平台钢琴,在鹅黄色灯
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莹润的光辉。
  「给你的。」他将她拉到面前,双手按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喜欢吗?」凌
韵儿怔愕得说不出话来。
  好久、好久以前,她就一直梦想著拥有一架平台钢琴,而眼前的它,美得救
她几乎忘记呼吸。
  「坐下来试试它的声音。」高飞轻推著她的双肩。
  凌韵儿微喘著气,片刻才说:「你送给我一架白色钢琴……你……你为什么
要把它送给我?」「想送就送。」「可是……你从哪里得到它的?为什么送给我?」
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我高兴。不可以吗?」他浓眉莫名其妙地蹙起。
  「这个牌子的平台钢琴只在德国才有,全部手工打造,一年生产不到五架…
…它很贵,你知不知道?你干嘛把这么贵的东西送给我?」她的心狂跳,被一股
难解的柔软注满,又疑惑又惊奇,猜不透他的意图。
  高飞沉默了几杪,突然沉著声说:「那又怎样?你如果不要,我等一下教人
把它扛出去丢了。」「不可以!」凌韵儿惊呼一声,不禁回眸瞪人。「它、它这
么漂亮、这么优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她爱琴成痴,真把这架精致的
白色钢琴当作人来看了。
  「你不是不要?」高飞冷问。
  「我要啊!」怕他真要教人把钢琴扛去丢掉,凌韵儿急得赶忙点头,「我说
我要了,你、你不可以欺负它。」她冲口而出的话和紧张的模样似乎很有趣,高
飞俊目眯了眯,薄唇微乎其微地露出笑来,锁在眉间的低气压一下子全散开了。
  「我想听你弹钢琴。」他声音略哑。
  这样的要求,凌韵儿是拒绝不了的。
  她的眼眸有些迷蒙,在他的注视下,胸口泛出奇异的热流,那滋味来得太快,
她一时间没办法体会其中的意涵。
  红著脸,她坐进那张精致复古的钢琴椅,然後掀开琴盖,十根纤指轻轻放在
琴键上。
  两人没再交谈,当第一声琴音悠然响起时,高飞静静在她身後的一张躺椅坐
下。
  说实话,他并不懂得她在弹奏些什么,但是那根本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由她指尖所流泄出来的美丽曲调彷佛带著魔力,总能带给他难得的安
详。
  像梦……像最温暖的所在……他的神魂和肉体浸淫在无边的暖潮中……不知
不觉中,高飞的眼皮合上,全身肌肉松懈了下来。
  当最後一个音阶结束,周遭还荡漾著回音,凌韵儿悄悄地回过头,这才发觉
他动也不动地斜靠在躺椅上,似乎睡著了。
  她走到他身边,那股奇异的热流再次涌现,她不禁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了
下来。
  「高飞……」她轻唤。
  男人没有回应,不设防的五官带著清朗的英俊。
  他的黑发有些紊乱,这么近又这么仔细地打量他,凌韵儿才知道他的睫毛又
长又密,漂亮得有点过分。
  她的眸光移到那处殷红血迹,心脏又是一震,忍不住猜测著,不知道他的伤
口怎么样?到底严不严重?
  遣男人,她真不懂他为什么要逞强?血都把外套染红了,他却不马上处理,
还猛灌酒!?真该打!
  突然间,她美眸瞪得又圆又大。
  老天……她真的在关心他!再也不能否认,她真的是关心他。
  为什么!?
  就因为这男人送给她一架美丽的钢琴吗?所以她心软了,觉得自己多少也该
回报些什么?
  不……不是的……不是的……老天,她的心好乱。
  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暂时抛开,凌韵儿伸出小手试著为高飞脱去
外套。不管如何,伤口总是得处理,不能放著它不管。
  可是,她才刚碰到他的肩头,高飞的眉心就拧了起来,吐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後,俊脸跟著偏向另一边。
  凌韵儿拨开他散在额前的黑发,指尖碰触到他的肌肤,发觉异常灼热。
  没多想,她立刻将小手覆在他额上,试探他的体温——好烫!
  她吓了一大跳,这才惊觉他的脸颊泛著暗红,而鼻间喷出的气息一样烫得吓
人。
  「高飞,醒醒,你在发烧,你……你不能躺在这里。」躺椅没办法完全容纳
他的身长,更何况,他的肩伤需要处理。
  「唔……」他眼睫颤了颤,全然不愿张开。
  凌韵儿苦恼地咬著唇,正想起身到门外,看能不能找到他那群手下来帮忙,
书房的门口却在此时探进两张秀丽小脸。
  「需要帮忙吗?」双胞胎姊妹花异口同声。
  「小日、小月?」凌韵儿秀眉轻扬,焦急地说:「他……他的状况不太对劲,
他在发烧,而且意识不太清楚,我叫不醒他,还有他的伤……你们能不能找他底
下那些人过来帮忙?」小日嘻嘻笑道:「别担心啦,就是听到飞老大受伤的消息,
我和小月才过来看看的。」小月也跟著点点头。「韵儿姊姊,处理这种事我们很
内行的,交给我们就一切搞定啦,你先到旁边休息。」凌韵儿被她们搅得一头雾
水。「你们两个别玩了,高飞真的需要医生。」双胞胎分别把手叉在腰上,下巴
翘得高高的,清楚地说:「韵儿姊姊,我们就是医生啊,一个专攻外科,一个专
攻内科兼妇产科,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给你看医师执照喔。」「嗄!?」凌韵
儿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定定地望著眼前这对天才美少女。
  ΘΘ  ※※※※  ΘΘ事实证明,凌韵儿果真小看了双胞胎的实力。
  此时,夜已深,墙上的钟敲出清脆的单响,时间是凌晨一点钟。
  高飞赤裸著上半身,他已经服了退烧片,右肩的枪伤也已经处理好,并且上
药包扎妥当。
  凌韵儿本想找人帮忙,将高飞抬到大床上休息,可是双胞胎却将他从躺椅直
接搬到地毯上,说是这样方便又省事,跟著拍拍手,姊妹俩手牵著手回自己房里
睡觉去了,却把高飞丢给她一个人照顾。
  凌韵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怕他会著凉,连忙将被子搬到书房,小心翼翼地盖
在他身上。
  「水……」那略微苍白的薄唇滚出破碎的音节。
  凌韵儿眨眨眼,轻声问:「你要喝水是不是?等一下,我帮你倒。」她起身
倒来一大杯水,跪坐在他身边。
  「水……」他喃著。
  「水来了,我扶你,来……慢一点、喝慢一点啦。」她抬高他的颈子,让他
的头枕在她大腿上,将开水徐徐地喂进他口中。
  清冽的滋味漫进咽喉,高飞呓语了声,微微掀开眼皮,那深郁的目光锁住她
的娇颜,一瞬也不瞬。
  凌韵儿拿开杯子,展袖轻拭著他的嘴,又问:「还渴吗?要不要再喝一杯?」
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她嫩颊微红。「我……我再去倒杯水过来。」才刚动作,
她的手却被他拉住。
  「别走……」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你觉得不舒服吗?」她忍不住抚著他的黑发。
  男人在她大腿上蹭了几下,跟著把脸转向她的小腹,轻轻贴靠。
  母性轻易被唤起了,凌韵儿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柔荑,左胸毫无预警地漫开一
抹酸楚。
  「你受伤了,都不知道痛吗?」她责问的语气柔软又无奈。
  高飞轻唔一声,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见她的问话。
  「唉……」无力到了极点。凌餸儿除了叹气,还能有什么办法?
  忽然,他沙嗄的嗓音模糊透出,喃喃说著:「你弹琴真好听……我喜欢听你
弹琴……很喜欢……我、我想听……」「高飞?」她芳心一下子被搅弄了,泛起
圈圈涟漪。
  她试著轻唤他的名,但那张英俊的脸庞再次沉静下来,他眼睫完全合上,薄
唇也停止了轻嚅,匀长的鼻息一次次穿透衣衫,煨热她的体肤。
  遇上这个男人,短短不到一个礼拜,为什么她的心已超脱控制?
  会恼他、气他,甚至有些惧怕他,这些都算了,现在竟然连心疼、心酸的情
绪也在不知不觉间产生,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也有所谓的「处女情结」!?
  只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彻底侵占了她的身体後,那烙印便深深嵌进她心
里,让她的喜怒哀乐都被他所牵引吗!?
  真的是这样吗!?
  凌韵儿内心不断问著自己,却无法厘清答案。
  她的指尖带著连自己也不明白的眷恋,温柔地画过他的脸部轮廓,在他两道
浓眉、坚挺的鼻梁,以及那张性格的薄唇上描绘。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轻喃。
  男人无语,五官在她温柔的抚触下放松。
  「为什么还来纠缠著我?你呀……到底想要我怎样?」她又问,不禁幽幽叹
息,伸手替他拉高被子,密密地盖到他的下颚。
  他的头枕著她的大腿,她的头则靠在那张躺椅的扶手上,一双美眸凝视著他,
思绪陷入前所未有的纷乱当中。
                第六章
  高飞从一个很深的梦中醒转。
  他不知道有多久不曾这样熟睡过,意识沉到安全幽暗的流域里休息,睁开眼
来,饱足的精神带给他奇异的好心情。
  然后,他发现了她。
  那小女人离他好近,她同样坐在地毯上,一手搁在他耳边,另一手则扶着自
己的颊,靠着躺椅睡着了。
  她身上好香,那气味简直要诱人犯罪,光是这样凝视着她,他就心猿意马起
来。
  昨晚,他就这么枕在她腿上睡沉了吗?
  而她,竟然肯待在他身旁与他相依偎?
  高飞难掩心中的讶异,在那样的惊讶中,还夹杂着浓烈的欢愉。
  他身体强壮,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肩膀的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而昨晚的
发烧在得到充足的睡眠后,也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掀开被子,缓缓离开她的大腿,坐直身躯,跟着,双臂小心翼翼地探向她,
将那宛如瓷娃儿般细致的小女人打横抱起。
  但,尽管他再如何小心,凌韵儿还是被吵醒了。
  「嗯……」她嘤咛了一声,眨眨困倦的眼眸,意识到自己被他拦腰抱在怀里,
不禁一怔。「高飞,你、你肩膀有伤,快放我下来。」「一点小伤,我没那么娇
贵。」他满不在乎,抱着她走出书房。
  为了保持平衡,凌韵儿小手自然而然勾住他的颈项,焦急地说:「可是你在
发烧,你还很虚弱,快放开我。」她似乎说错话了,高飞浓眉挑得老高,邪气地
说:「我们就来看看,我是不是还很虚弱?」他原想将她抱上床,让她好好睡一
觉,可现在情况一转,他再也按捺不住腹中的欲火,只想狠狠抱着她燃烧。
  「你、你……」凌韵儿被他会电人的目光看得气息不顺,娇嫩的红唇瞬间被
他占领。
  他将她放在大床上,健硕的身躯随即覆上,欺压着她的柔弱。
  凌韵儿藕臂仍勾住他的颈,两人的气息一下子乱到最高点,她的身体竟然已
懂得享受他的爱抚,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裹足不前地抗拒着。
  「高飞……嗯……」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
  薄薄的衣衫褪开了,她让他的手掌完全贴握着那两团娇乳,这男人对她而言
仿佛是一道魔咒,只要他轻轻的逗引,就让她脑中的道德和理智都跟着弃械投降,
只能随着他起舞。
  「高飞,这样……嗯……不、不好……」她嘴上这么喃着,双腿却在他手指
的抚弄下张开,迎合着他的腰身。
  高飞张口含住她的乳尖,贪恋地吸吮着,一边低问:「有什么不好?」「嗯
……啊——」她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眼眸迷蒙的不得了,不住地娇喘:
「我们这样……这样不卫生啦,你、你昨天没洗澡……人家也没有,所以……所
以不卫生啦……」这女人!高飞被她可爱的论调逗得想发笑,他抬起俊脸,漂亮
的眼睛熠熠地闪烁。
  「不卫生就不卫生,管得了那么多吗?我就是要在这个时候狠狠跟你做爱,
我想用力地侵占你,看你在我身下狂乱又激情的模样,听你一声声的呻吟和叫喊,
我就是要这么做。」凌韵儿整张脸羞红不已,听见他吐出这样的言语,她整颗心、
整个人仿佛被丢进大火中,快被那可怕的火焰烧成灰烬。
  尝过男女间极致的快感后,就再难抵挡如此的撩拨。
  她微微抬起俏臀,让他帮忙自己将那件可爱又性感的小内裤脱去。
  男人直接爱抚起她腿间的花朵,涓涓热潮很快就润湿了他的手指,她热切的
反应让高飞忍不住粗喘,长指跟着滑进她的甬道中。
  「啊——」凌韵儿感觉到他的探索。
  他的手顽皮地摩擦着她的内壁,甚至屈起指关节,挤压着女性最脆弱也最敏
感的一点。
  「高飞、高飞……啊……」天啊,那份莫名的空虚感竟然越来越强、越来越
严重,她每个细胞都被搔弄得想放声尖叫。
  好痛苦……好渴望……她、她快要疯了……谁来充满她啊……「韵儿,我知
道你想要,乖……说你想要。」他好残忍、好坏,竟然还能理智地折磨着她。
  那对电眼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狂乱的小脸,不放过任何精彩的神情,而他的
手指仍慢条斯理地在她湿漉漉的腿间制造风暴。
  凌韵儿忍不住呜呜哭泣了。
  她的小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纤腰不断扭动,小手紧抓着男人的手臂,偏偏
无能为力解决那份痛苦的渴求。
  「拜托你……求求你……」好难受,她真的好难受。
  「拜托我什么?求我干什么?韵儿,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虽然也是喘
息不已,却执意要把这份折磨提升到最高点。
  「我、我不知道……呜呜鸣……我不知道……」「你知道的,韵儿,我要你
说出来,大声说出来,你希望我帮你什么?你知道的,不要隐瞒。」凌韵儿修长
的玉腿张得更开,渴望男人的侵入,无声且明显的邀请着。
  见到眼前既性感又诱人的美景,高飞差点破功,但为了最后最最甜美的果实,
他仍是咬牙忍了下来。
  「韵儿,你不说的话,我要走了。」他残忍地抽出手指,离开了那朵艳红的
玫瑰,还勾引出几缕晶莹的爱液。
  一下子,那可怕的空虚成等比级数暴涨,凌韵儿呜呜哭着,终于抛开羞涩地
喊了出来:「不——不要走!求求你……求求你……我要你占有我,我、我想和
你做爱,我要你用力抱紧我、充实我,我想感觉你的体温,求求你……不要离开
……求求你、求求你啦……呜呜……」「韵儿……韵儿……」高飞兴奋得低下头
赏了她一个法式深吻,吻去她的哀求和呻吟。
  他微微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掉裤子。
  凌韵儿早已张开双腿等待,那朵玫瑰轻轻颤抖着,要男人尽情攫取。
  他扶着肿胀的男根,腰身一挺,将欲望完全没入她的花径中。
  「啊——」两人同时发出喜悦的呻吟。
  他一开始就猛烈地律动,不给凌韵儿任何喘息的空间。
  「喜欢吗?」「啊、啊啊——嗯哼——」强烈的欢愉和紧实的填满让她全身
泛红。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嗯……」「记住这样的感觉,韵儿……我要你记
住,这种感觉,只有我才能给你。」他霸道地说,脸上闪过狂妄和骄傲。
  那根巨大的男性在柔嫩的小穴中深入浅出,不断地发出高热的摩擦,填满她
空虚的同时,彷佛也要将她掏空。
  「你、你……高飞……啊、啊啊……高飞……」凌韵儿脑中一片白热。
  激情和欲望淹没了她,她尖叫着,不知羞耻地放声叫嚷,配合着男人的律动,
她用力地拱起身躯,狠狠地跟他结合。
  「老天!」高飞全身肌肉绷紧,粗喘着宣告:「你今天别想下床!别想——」
「啊——」房里的一场「大战」,恐怕一时半刻很难结束。
  ΘΘ  ※※※※  ΘΘ凌韵儿累得想睡上三天三夜不愿醒。
  在床上疯狂欢爱后,她在他怀中小睡了片刻,体力尚未恢复,又被他以热吻
唤醒,跟着,狂风暴雨再次席卷而来,扫掉两人的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回荡着最激烈的吟吼。
  他的热力贯穿她全身,久久不散。
  「不要再来一次了,人家……人家真的受不了了……」凌韵儿趴在被褥上,
喘息不止,小脸刚经过激烈的「运动」,正染着健康又美丽的嫣红。
  高飞怕压坏她,激情过后,他侧躺下来,从背后抱住她,仍忍不住轻啄着她
微微泛出薄汗的裸肩。
  「才第二次就不行了吗?你体力真的太差了。」他带着宠爱意味低笑,将她
揽紧了些。
  「你、你……谁教你像个大色鬼,才不是人家体力差,是你一直要、一直要,
我腿好酸,腰也好酸,全身骨头都快散了,你还笑人家?」凌韵儿没发觉自己的
语气听起来像在跟他撒娇。
  「喔?原来是我一直要、一直要的关系啊?」高飞轻哼了声,戏谑地说:
「可是……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一直尖叫,要我再用力、再快一些,她一直催促、
一直哀求,两只腿拚命地夹紧我的腰,指甲也拚命掐着我的背,唔……难道我听
错了?」「你、你……」凌韵儿涨红了睑,「你闭嘴啦!」高飞哈哈大笑。
  「你真可爱。」他亲着她的秀发,脸庞蹭着她的嫩颊,初生的胡髭有些扎入。
  凌韵儿被他的朗笑逗得心跳又乱了好几拍。
  深吸了口气,她转过身躯面对着他,眼眸迷蒙,片刻才轻启朱唇。
  「你说……你到底想怎样嘛?」高飞挑起眉,淡淡地问:「怎么了?」她嫩
颊一鼓。「你昨天硬是让人把我带到这里,我、我有自己的工作,我需要赚钱,
你这样做让我很困扰,你知不知道?」男性的眼瞳闪着深邃的光芒,他似乎思索
着什么,一会儿才说:「我想见你,我想抱你,你不肯来,我只好用强硬的手段。」
「你……哪有人这样子引」她气得想捶人,「我有自己的生活要过,PUB的那
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老板对我一直都很好,你这样子搅局,害我好对不
起人家,你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说过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不可
能放你自由。」他双目细眯起来,「那个工作没了就没了,你要多少钱,我都可
以给你,你想要那家PUB,我也可以买下来给你。」「我要那家PUB干什么?!」
她瞪大眼,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到底哪里出问题,为什么他会这么难以沟通?
  「是你说那个工作对你很重要的。」「这完全是两码子事好不好?!」「你
到底想怎样?」「这句话该我问才对。是你到底想怎样嘛?!」她快被他气晕了。
  高飞瞪着她,胸口起伏。「还不够明白吗?我要你乖乖做我的女人,就是这
样啊!」凌韵儿咬了咬红唇,呐呐地说:「可是我大哥在你的赌场欠下的钱,那
五百万……我、我们不是已经一笔勾消了吗?」「别再提那笔赌债,我只问你,
你到底要不要当我的女人?!」他问得有些恶狠狠的。
  凌韵儿不禁一怔,望进他好认真的眼底。
  「我、我和你……你……」「别再吞吞吐吐了。」他的耐性快要用光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无所谓,反正我要定你也缠定你了!」
「……为什么是我?」她好不容易挤出话来,「我想……凭你的条件,一定有很
多女孩子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面容上,沙哑地说:「因为我们很契合。」她眨眨眼。「你是
说……哪一方面?」「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眼神已透露一切。
  凌韵儿心跳加速,羞涩中却浮现淡淡的悲伤,有些落寞地轻问:「你是要我
当你的情妇吗?」高飞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听不出情绪地回答:「我喜欢
你的身体,它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欢愉,我也喜欢你在我身下的感觉,喜欢你达到
高潮时,脸上满足又可爱的表情,我想我们能彼此取悦,我同样也能带给你极端
的兴奋和喜悦,不是吗?」凌韵儿抿抿唇,秀眉微乎其微蹙着。
  她没办法反驳他的话,可是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压住了,害得她好难
呼吸,沉闷得快要喘不过气。
  高飞接着又说:「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苦的,你可以不用工作,我每个
月会给你一笔钱。」她还在期望什么?凌韵儿内心苦涩地问着自己。
  难道她真的以为,这个男人会跟她谈起纯情的恋爱吗?
  以为他会对她开口,希望她成为他的女朋友,分享着感情,而不是成为一个
用身体取悦他的情妇吗?
  她到底在期望什么?又为何任那沉重的、莫名的失意压在心上?
  至少,他说对了一件事,他和她是契合的,在彼此的交缠和探索中,总能爆
发出惊人的激情。
  她同样渴望他,渴望他一次又一次的充实,一遍又一遍的燃烧。
  她尝过疯狂性爱的美妙滋味,对他的眷恋已深植体内,戒也戒不掉了。
  所以,就让这疯狂持续下去吧,别去问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反正是各取所
需,她还在乎些什么?
  沉默了好几秒,她终于开口:「我、我还是要在『女王蜂』工作,你要答应
我,不可以再随便派人硬把我带走,也不可以让人找那家PUB的麻烦。」高飞
一时没办法理解她话中的意思,眯着锐眼直梘着她。
  凌韵儿习惯性咬着红唇,深吸了口气又说:「你肯答应的话,我……我愿意
试着和你在一起……」她红着脸闭起眼眸,觉得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莫过于此,
遇上这男人才几天时间,她就顺遂了内心的欲望。
  高飞的脸靠过来,瞬间便捕捉了她的唇。
  「高飞……」她喃着他的名字,身体随着他游移的大手扭动起来。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得到一个女人,那感情是
陌生的,他理智地将它归纳于原始欲望的驱动。
  他想得到她,就是想而已。
  如同以往他想攀上权力的顶峰,只要彻底的拥有,那张扬乱窜的火焰自然就
能收敛,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他在她雪背上落下无数的吻,凌韵儿伏在被单上,像妖娆的蛇般不断扭摆着,
感觉他粗糙的掌心揉捏着她的俏臀,他的嘴正一路滑下,张开口,恶劣地轻咬她
蜜桃般的臀瓣。
  「啊!你、你又想要了?」她发出猫咪般的呻吟。
  「谁教你这麽诱人……」他忍不住又咬了第二口,「这么柔嫩……」「嗯…
…」她的欲火被这男人轻易点燃了。
  「韵儿,你不知道自己多美……」胸口的柔情让高飞感到惊异,他侧躺下来,
将她的背揽进怀里,一边的膝盖从后面顶开她的腿,灼热的男性顺利找到那湿润
的入口,他将自己轻轻推进,再次充满她的身体。
  「啊——」凌韵儿的手把被单都拧皱了,丰乳在他的揉捏下更加坚挺。
  「老天,你好紧……」他喉中滚出粗喘。
  「人家……人家没有办法……」她可怜兮兮地抿唇。
  「我喜欢你的没有办法。」他凑过去吻住她的小嘴,深深吸吮着,腰间不断
撞击她的臀。
  「唔、唔唔……高飞……」「要我再快一点吗?」他哑声低问,跟着将她娇
躯整个扳转过来,拉开那双玉腿,再一次从正面进入她紧窒的腿间。
  「啊——」凌韵儿被攻击得溃不成军,她已经好累、好累,可是仍抵抗不了
男人有意的撩拨,她的身体随着欲火起舞,用力迎合着他的律动,让两人的激情
探索到更深的地方。
  「再、再快一点,高飞……我要你、我要你……啊、啊——高飞——」她忘
情地哀求着,抬高腰部任他全力地占有。
  高飞实现了她的愿望,带着她冲向天际。
  低吼和喘息声再次响起,火焰燃烧着他们的身体,却感觉不到痛苦,只带来
无限的欢愉、彻底的释放……侵占之后再疼你 3迷人也扰人的情欲在纠缠时扰
乱脑中的理智亟欲追逐那强烈的欢愉纵使堕落也甘愿……
                第七章
  「小韵。」听见象哥的唤声,凌韵儿绾发的动作顿了顿,调过头来,眨了眨
美丽的大眼睛。「什么事啊?」「嘿嘿嘿……」象哥双臂抱胸,一边的眉毛挑得
高高的。
  「你干什么嘿嘿嘿的笑?」「小韵,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啦?气色很不错喔,
而且动不动就会乱笑,不但歌唱得越来越柔,连钢琴也弹得越来越抒情哩。」
「哪、哪有?!」凌韵儿的小脸迅速地染成嫣红。
  「哪没有?!」「就是没有嘛!」「哎呀,谈恋爱是天大的喜事,你干嘛瞒
得滴水不漏啊?想骗我,你道行还浅得咧。」象哥挥了挥手,摆明不信。
  「象哥!」凌韵儿脚一跺,佯装生气地把他推出休息室门外,「讨厌啦你,
人家再过一个小时就要上工了,头发都还没梳好,妆也还没化好,衣服也还没选
好,你去前面忙啦,不要来打扰人家啦。」象哥哈哈大笑。「好、好,我去忙,
唉,想不到你脸皮这么薄。」「你还说?」「不说了、不说了,呵呵呵……再说
我怕你要罢工哩。」象哥戏谵地捂住嘴,又眨眨眼睛,这才溜到前头去。
  凌韵儿好气又好笑,关上休息室的门,回到她专属的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那
张俏丽脸庞,上扬的唇却化作淡淡的忧郁。
  自从决定和高飞在一起,不谈感情,只享受肉体的欢愉,这将近一个月的亲
密接触,让她沉迷在他的男性魅力下,一颗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她该如何是好?
  难道女人就非得这么痴、这么傻不可吗?
  明明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女人认真,他要的只是肉
体的欢愉,在一场又一场的交缠激战中,得到完全的发泄。
  他不谈感情。
  而她,以为自己也能如他一样,将情感和性欲区分开来,可事实证明,她道
行真的太浅,没办法像他一像无动于衷。
  咬咬红唇,凌韵儿忍不住幽幽叹气。
  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到哪一天他对她厌倦了,她会收拾起自己的心
情,悄悄地自我疗伤。
  做了一个深呼吸,她重新振作起来,动作俐落地绾了一个优雅的发髻。
  她打开专属的小衣柜,里头放着几件较为亮丽的衣衫,挑了一件露背的连身
洋装,她脱下身上朴素的衣裤,正要换上洋装时,一双强健的臂膀忽然从后面袭
来,用力抱住她。
  「啊——」凌韵儿吓得尖叫,瞬间,男人的大掌捂住她的嘴,熟悉的气息喷
在她耳边。
  「是我。」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秀发上。
  「高飞?」凌韵儿拉开他覆在嘴上的大手,转过头望着他,眸中透露出明显
的惊喜。「你不是去香港了?你说那边出了些状况,必须亲自过去处理的,怎么
又跑来这里?」「我去了,可是又回来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脸凑了上来,
紧紧吮住她的唇。
  他的舌长驱直入,挟带着狂风暴雨席卷她的丝绒小口,将她的呼吸和心跳全
部吻乱了。
  「高飞……」她喘息着,衣衫不整的胴体在他的爱抚下不断地轻颤。
  「看见我来了,你不高兴吗?」他轻咬着她的唇瓣,带点惩罚的意味,而手
掌技巧地捏弄着她的乳房,让粗糙的拇指一次又一次地刺激两朵红梅。
  「啊……」凌韵儿刚才绾起的秀发全散了,柔丝如瀑布般泄下,丝丝发香让
男人的欲望疾速上升。
  高飞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渴望见到她。
  这几天飞到香港,原是为了处理上次谈判破裂的事。
  事实上,他下希望底下的人作无谓的牺牲,也不能容忍道上的其他组织侵犯
到他的地盘。
  这场冲突若想圆满落幕,预计至少得在香港待上一个礼拜,去拉拢一些道上
的大老,但他只花了四天时间搞定一切,剩下的小事丢回给手下处理,自己直奔
机场,在返台后又直奔「女王蜂」。
  他渴望拥抱她,渴望亲吻她柔嫩的小嘴,渴望与她裸裎相对,深深埋进她温
暖的体内。
  「说,说你想我。」他霸道地命令,低下头含住她美丽的乳尖,像渴望母乳
的婴儿般贪恋地吸吮着。
  「啊……」凌韵儿两腿发软,都快站不住了。
  「说你想我。」他再次催促。
  「我……哈啊……我想你,高飞,我想你,好想、好想……」她揽住他的颈
项,发出猫咪般撩人的呻吟。
  「说你渴望我。」他不满足地命令。
  「我、我渴望你……」她是真的渴望他,渴望得心都痛了起来。「高飞……」
她喃着他的名字,光裸的玉腿下意识蹭着他的。
  这无言又明显的邀请让男人扬起薄唇。
  高飞将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裤头,低哑又性感地税:「你知道怎么做的。」
凌韵儿眼神迷蒙地看着他,双颊红通通,但小手已如识途老马般解开男人的腰带
和裤头。
  她半跪在他面前,轻轻扯下他的长裤,眼前景观如此壮硕,那件男性内裤几
乎包裹不住他的兴奋源头。
  凌韵儿又害羞又兴奋,喘着气,她终于拉下那一小块布料,昂扬的男根立即
骄傲地展现在她眼前,等待着她的爱抚和眷顾。
  她怯生生地握住它,那旺盛的力量在她缓慢的圈套中变得更加强大。
  高飞忍不住低喘,这种折磨是痛苦,却又美妙极了!
  他伸手将她的长发拨到一边,让自己能清楚地看着她张开樱唇,一遍遍吞吐
着他的巨大。
  「老天……」这滋味真的太美妙了。
  他半合着眼,仰起头喘息,微微律动腰干,在她握成圈的手和那张小口中来
回挺撤。
  「再深一点,韵儿……再深一点。」那声音沙哑得不像他的。
  凌韵儿遵照他的想望,努力地将那灼热含进口中,她吸吮着、舔弄着,小手
捧住巨根下的两团肉球,撒下无数的亲吻。
  「韵儿、韵儿……天啊,太棒了……」他快要抵受不住了,额角的青筋已经
浮现,无论如何非得到解放不可。
  他将她拉了起来,迅速扯去她身上剩余的遮掩,两人终于裸裎相对。
  「把脚抬高。」他揽住她的纤腰,抬起她的右腿圈在自己腰上,深邃的眸子
凝视着她,进入她的同时,他一瞬也不瞬地欣赏她神情的变化。
  「高飞……嗯哼……」轻蹙的眉心、咬着下唇的美丽贝齿,她的眸因他的侵
入覆上一层烟岚,美得不可思议。
  「乖……把手勾在我的脖子上,腿圈紧我的腰。」巨大又坚硬的灼烫攻进她
的花径后,他捧起她的臀,让她的双腿完全将他圈住,两人结合得很深,他完全
没入她的娇嫩中。
  「高飞,我、我好热……」她带着微微的哭音。
  「我也是,韵儿……我也好热。」他吻住她的唇,开始挺动腰干。
  男人用力地穿刺了她、摩擦着她,肌肤的啪啪撞击声夹带着爱液润滑的滋滋
声响,那淫荡的气味一下子飙升到最高点,凌韵儿虽然让他吻住了,还是哀哀地
哭出声来。
  「高飞、高飞……呜……」她头好晕,不行了,她真的快晕倒了。
  「老天——」高飞咬牙猛冲。
  几分钟后,他突然抱着她,将她抵在一面墙上,有了支撑后,他的攻击更加
可怕,火力全开地侵略她的身体。
  「韵儿……我受不了了,老天,这太美了……」「啊、啊啊——」韵儿早就
受不住了。
  高飞重重地粗喘,突然间像猛兽般吼叫出来。
  他的身躯瞬间绷得好紧,使劲顶入她的最深处,在她忘情的尖叫和啜泣声中,
一道炽烈的灼液喷射而出,他抽搐了几下,尽情地将种子洒落在她温暖的花园里。
  ΘΘ  ※※※※  ΘΘ「哇啊——都是你啦,讨厌!」凌韵儿忽然推开
男人的胸膛,七手八脚地从一堆皱巴巴的衣服里爬起来。
  「人家还要工作,天啊!只剩下五分钟而已……都是你啦!」纵欲的结果,
她根本忘记时间。
  凌韵儿急得跺脚,没空再绾头发了,她抓起梳子随便梳个两下,任由秀发垂
荡在两肩,然后匆匆穿上那件深紫色的露背洋装,再对着镜子扑粉补妆,短短几
分钟,整个人已打点得俏丽动人。
  高飞邪气地牵动薄唇,慵懒地站了起来,抓起地上的衣裤套上,一边满是兴
味地看着忙得团团转的性感纤影。
  凌韵儿正对这镜子做最后的检视,男人伟岸的身躯从后面突袭她,将她抱个
满怀。
  「高飞,不可以!你、你不要又黏上来啦,人家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耶,讨厌
啦,嗯……你不要乱摸。」他的手隔着衣料爱抚着她的胸型,凌韵儿忍不住叹息,
可她真的不能再跟他厮混下去,等会儿前头等不到她出场,象哥或其他人肯定要
来休息室找人的,若被瞧见,会很丢脸的。
  「我早就要你别工作了,我养得起你。」高飞的动作终于安分下来,不过大
手仍揽在她纤腰上,嘴唇抵着她的秀发,嗅着她的温柔馨香。
  「不要。我、我有能力赚钱,我不要靠别人。」凌韵儿坚持。
  如果真拿了他的钱,她不就成为他名副其实的情妇了吗?
  她靠自己的能力和才华赚钱,虽然称不上富裕,但至少心安理得,然后,她
可以偷偷的想像着,她和他其实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男女朋友,谈一场最甜美的
爱恋。
  高飞不懂她的心思,重重地吻着她的额角,低沉地说:「为什么你偏偏爱跟
我唱反调?偏偏要跟其他的女人不同?」一听到「其他女人」这四个字从他嘴中
说出,凌韵儿心中忽然一阵苦涩。
  真的好傻呵……明明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一定有无数的解语花陪伴,
他不可能只对一个女人钟情,他的经验这么丰富,手段如此高明,又有谁抵挡得
了他的魅力?
  「我该工作了,你……你放手好吗?」她的嗓音中透着淡淡的落寞。
  高飞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的小脸。
  「你有事瞒我?」他眉峰微皱。
  凌韵儿被动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呀。」「说谎。」他双目好锐
利。
  凌韵儿心脏一震,固执地抿着唇。
  高飞受不了她的沉默,扣住她下巴的手微微施力,不容抗拒地命令:「我要
你说,不准瞒我。」他要她说些什么?凌韵儿内心涩然苦笑,幽幽地叹了一声。
  「既然……既然我爱跟你唱反调,又不像其他女人那样顺从、那样听话,你
……你又何必要纠缠着我?如果你已经不想再和我继续下去,你可以明白跟我说,
我们……就到此为止……」「你在说什么鬼话?!」高飞眉心皱得更深。
  「本来就是啊!反正有一大堆的女人等着陪伴你、取悦你,有没有我都无所
谓的,不是吗?」她忍不住轻嚷,眼眶不争气地蓄着两汪泪水。
  高飞忽然沉默了,大手仍扣紧她的下颚,那对鹰般的利眼一瞬也不瞬地端详
着她的五官,片刻过去,男性薄唇扬起性感又可恶的笑。
  「你、你笑什么?放开人家啦。」凌韵儿伤心地吸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丢
脸到了极点,干嘛在他面前落泪。
  高飞还是笑,扣着她下巴的手指改而拭去她溢出眼眶的泪,平静地说:「我
明白了。」「什么?」她莫名其妙地瞪着他,内心却被他指尖的温柔所震撼。
  「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哭。」「啊?」他的语气仍是沉静。「原来你是在吃醋。」
凌韵儿美眸眨了眨,俏脸一下子涨红,不甘心地否认:「我没有!我、我干嘛吃
醋?!我才没有呢!」「你有。弥不想我去别的女人身边,却偏偏说反话,其实
你心里很在乎我。」他的眼神专注得教人心悸。
  「我……我才不是。」「说谎。」「我没有!」为什么要让她心痛?为什么
非得逼她承认?
  是……她傻、她笨,她就是在乎他了,明知他对她只有单纯的肉体情欲,她
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放开啦……」她委屈地吸吸鼻子,鼻音挺重地说:「我要工作去了。」已
经迟了将近十分钟了。
  「我今晚不会让你去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不守承诺,你说不
会干涉我工作的,放开啦——」她在他怀里扭动,双手徒劳无功地推着他的胸。
  「没说清楚就不准走。」高飞被她的泪弄得心烦意乱。
  「你野蛮——」「我没说我不是。」「你、你……」凌韵儿为之气结,水眸
瞪着他,心里一阵气苦。
  比力气,她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试着讲道理,这男人我行我素惯了,根本不甩她。
  想搬出几句恶毒的话骂他,偏偏她修养好,找不到犀利的词汇。
  那阵气苦越扩越大,她扁扁嘴,眼泪像珍珠般滚滚掉落。
  「你哭什么?」他语气坏得可以。
  「要你管!」她小脸偏向一边。
  他硬是抓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闪避。「不准说这样的话。」凌韵儿气得涨红了
脸,不顾一切地嚷着:「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高飞俊
脸铁青,俯下头来用力堵住她的小嘴,吻得激烈又粗暴。
  「唔……不……」她刚穿妥的连身洋装被他扯破了,男性大掌恣意揉捏着她
的乳房。
  「我们来看看,我是不是有权利管你?」他邪恶地咬着她的下唇。
  「不……」凌韵儿眼泪流得更凶。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外有人敲门。
  「小韵,外场好多人在等,你到底准备好了没啊?」是象哥。
  凌韵儿想回话,可是男人的舌正在她樱桃小口中纠缠、挑弄着。
  「小韵?」象哥又唤。
  「唔……唔……」「小韵,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快开门啊,你怎么把自己
锁在里头了?小韵——」「唔……」她剧烈地挣扎着,已经不管是不是会弄伤自
己。
  高飞终于离开她的小嘴,见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唇瓣都肿起来了,心里闪过
不舍,一股气也不知打哪里来,都快把他的胸口撑爆。
  「放开啦,我……我不要你管啦……呜……」凌韵儿重重地咬唇,很痛,但
痛得好,至少能让她保持清醒。
  见她执拗的样子,高飞咬牙切齿地说:「我偏不放开,偏要管你。」他放开
怀中的泪人儿,像是跟那扇门有仇似的,用力扭开门把,瞪着站在门前的象哥,
后者的表情教人发噱。
  「你、你——」象哥瞠目结舌。
  「今晚的损失我负责赔偿,一百万够了吧?」高飞不等他反应过来,已掏出
支票和笔,刷刷地写好金额,撕下来塞进象哥手里,前后还不到十秒。
  随即,他走向兀自流泪的凌韵儿,一把揽住她的腰。
  「你干什么?」她虚弱地扭动,已经没力气和他斗了。
  高飞不发一语,依旧铁青着脸。
  他不干什么,只是挟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带出「女王蜂」。
                第八章
  走出「女王蜂」后门的小巷弄,高飞硬将凌韵儿塞进轿车后座。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下车!」凌韵儿挣扎着,但男人高大的身影已跟着坐
了进来,强壮的臂膀压制住她一切动作。
  「开车。回饭店总部。」高飞冲着前座的司机命令。
  「是。」训练有素的司机面无表情地回应。
  随即,一道隔板升起,将后座形成完全独立的空间。
  「我不要去、不要去,让我下车!你这个野蛮人!」凌韵儿向来温柔的嗓子
发出高分贝尖叫。
  来不及了,车子已经驶出。
  凌韵儿气得想骂人、咬人、打人,不懂为什么他才那么柔情蜜意地与她缠绵,
却不到一会儿,性情又变得霸道、恶劣。
  「我野蛮吗?」高飞不怒反笑,漂亮的眼瞳窜出两道火焰。「你还不知道我
能多野蛮。」「不要——」她尖叫,因为他忽然扑了过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别现在才在我面前装清纯,你的身体对我永远热情如火,就算你嘴上不承
认,你的这里早就渴望我的侵入,渴望我有力的占有。」他的手探进她的小底裤,
精准地寻到那处敏感的花蕊,恶意地掐拧着。
  「不……」凌韵儿想拉开他的手,小拳头不停捶打着他,但那只男性手臂仍
稳稳覆盖着她的私密,恣意妄为地玩弄,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会弄痛她。
  她越是固执、越要挣扎,高飞心中的火就越燃越烈,想要征服她的欲望熊熊
燃烧着他,把属于理智的一部分烧成灰烬。
  「你下面都湿了,你不知道吗?」他嘲讽地笑,侵占她腿间的手指无情地抽
插起来,她的晶莹润滑了他粗糙的手指,随着一下下惩罚性的进击,发出煽动情
欲的滋滋声响。
  「啊……不要……为什么欺负我……呜呜……」凌韵儿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
对手,那可怜的花心被整治得泛着艳红,她控制不住热流的奔腾,身躯彷佛被丢
进大火中,被高热吞噬了。「我恨你……我恨你……呜……」听见她神智不清的
呻吟,高飞眼中尽是红丝,额角青筋跳动得更加剧烈。
  「你恨我吗?」他狞笑,「是恨我不好好爱你吧?不用急,今晚我们有的是
时间。」他扯破她的小裤,拉开她的腿,下一瞬间,昂扬的男性冲入她体内,激
狂地摆动起腰干,狠狠地攻占她的柔软、摧残她的细致。
  「啊——」凌韵儿痛苦地皱起小脸。
  对她而言,他真的太大了,再加上毫无温柔可言,一下子撑进她的紧窒里,
又恶意地摧残,真的很不舒服。
  「这个滋味如何?喜欢吧?」他不断律动着,双手揉捏她的胸脯,将顶端两
朵梅蕊扯得又挺又红。
  「不……呜呜……」躺在真皮座椅上,男人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凌韵儿
一双玉腿无助地大张。
  遇上像他这样的男人,她如何斗得过?!
  她是必输无疑,没人救得了她,自己更加救不了自己。
  只能随他沉沦……ΘΘ  ※※※※  ΘΘ高飞从来不曾被一个女人的眼
泪搅得如此心神大乱。
  这样的感觉是陌生的,甚至让他有些恐惧,对于她,他似乎太过投入,太在
乎她的感受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跟以往那些和他上床、大玩激情游戏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顶多她懂得弹琴、
唱歌,就只有这一点不同罢了,不是吗?
  这一夜,离开「女王蜂」后,他在车上强要了她,而在将她挟持回自己的地
盘后,又疯狂而激烈地纠缠了她一整晚,完全称不上温柔。
  高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当那些飘忽又疏离的话从凌韵儿口中吐出来时,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也想狠狠地伤害她,利用自己的种种优势,让她在他身下哀求、哭泣,不顾羞涩
的呻吟叫喊。
  他不只想掌握她的身体,更要掌握她的心。
  天已经亮了,淡淡的光线从窗户透了进来,洒在大床上,将凌韵儿赤裸背上
的点点淤青显现出来。
  「Shit!」看见自己一整晚在她背上留下的杰作,高飞下颚紧绷,忍不
住低声诅咒。
  他昨晚真的太粗暴,将她狠狠折腾了一番。
  不舍的情绪占满胸怀,他真想给自己两拳。
  见她那张沉睡的小脸疲惫不堪,教他吻肿的红唇微微嘟着,像颗熟透的甜美
樱桃,教人垂涎欲滴。
  他粗糙指腹轻描着她的唇形,抚摸着她的颊,然后撩开那黑亮的秀发,忍不
住低下头,用吻爱抚着她背上每一处的淤青。
  「嗯……」凌韵儿发出像猫咪般的轻吟,下意识扭动身躯。
  好累、好累……她全身都酸,动也不想动。
  可是,好像有好多只蝴蝶沾在她肌肤上,不停在她背亡、颊边飞舞着,搔得
她好痒、好熟……「不要……」她叹了一声,虚弱地睁开眼睛。
  鼻腔中全是男人的气息,环绕在四周,钻进她的四肢百骸,教她眷恋也教她
心痛。
  是的,她的心好痛,一想起那男人,她好不容易沉睡的灵魂再次醒来,飘浮
在教人无助的哀伤中。
  她真的恨他吗?
  是吗?
  如果真的恨他,为什么心会如此牵挂?
  还是……她其实爱上了他?
  是吗?
  如果不是,如果她的心还属于自己,为什么全然不受她的控制?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是爱上了他。
  所以,心才会这么疼痛。
  「不要哭了。怎么连睡着了也要流眼泪?」男人的声音带着懊恼,温热的双
唇印上她渗着泪水的眼。
  凌韵儿叹了一声,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眸,男人的脸庞性格却阴郁,正好近、
好近,而且好深刻地凝视着她。
  她反射性闭上眼睛,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害怕他那充满探索和渴望的目光,
也害怕他下一个举动又要来伤她的心。
  高飞的唇落在她精致的耳垂上,热气熨过她的肌肤。「对不起,我不该那么
粗暴的对你。」凌韵儿心脏咚咚地跳得好大声。
  这男人跟她道歉?!
  他……他竟然对她说「对不起」?!
  她脸蛋瞬间染成美丽的嫣红,眼睛睁开了一点点细缝,偷偷瞧着他。
  高飞将被单拉高,轻轻盖在她的裸背上,低沉声音再次响起:「你继续睡吧,
好好休息,我不会再碰你的。」凌韵儿抿着红唇,不知为什么,他突如其来的温
柔对待让她一阵鼻酸,她赶紧合起眼睫,怕他发现。
  感觉他的吻落在额上,然后身旁的重量忽然不见,他离开她下床去了。
  凌韵儿维持着姿势不变,却竖起耳朵倾听着他的动静。
  高飞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持着酒杯立在窗前,静望着清晨景致,那沉思的侧
影宛如一座俊美且忧郁的雕像。
  他在想些什么?
  凌韵儿不由得在心中叹气。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和他各自沉默着。
  不知不觉中,她再次陷入混沌的梦里,渐渐被身体的倦意征服了。
  先沉沉地睡上一觉吧,等她醒来,或者就能想清楚这一切……ΘΘ  ※※
※※  ΘΘ结果,凌韵儿一直到中午过后才睁开眼睛。
  房中只剩下她一个。
  身体的酸痛仍在,她动作缓慢地下了床,在镜子上看见一张留言,是高飞写
的——待在这里好好休息,别去「女王蜂」,晚上等我一起晚餐。
  这……好像情人之间互留的叮咛纸条。
  凌韵儿的心更乱了,弄不清楚是气他多一些,还是爱他多一些。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着,以往是不是曾有女人爱上他?而那些爱上他的女人,
又是怎样的下场?
  她该怎么办?
  抚着纸条上飞扬的笔迹,她轻轻叹息。
  进浴室冲了澡,精神恢复许多,她从衣柜中随便选了一套休闲服穿上,想了
想,还是决定回「女王蜂」一趟。
  她这不听话的举动,很有可能会引起他的不满,但她虽然心里被他占满了,
却不允许自己乱了生活的方向。
  打开门,高飞的几名手下在走廊外守护着,见凌韵儿走出来,自然而然地挡
在她面前。
  「我要离开这里。」她尽量抬高下巴,坚定地说。
  一名手下开口:「飞老大交代了,要小姐在这里好好休息。」她脸颊微红,
很快地压下胸口的臊意。「我休息够了,我要走。」说着,她的人已从他们中间
穿过,往电梯方向走去。
  「等等……小姐,飞老大说要你在这里……」那些手下追过来。
  「他有说过,无论如何都不准我离开吗?」这倒是没有。众人你看着我、我
看着你,面对老大的马子,又不能用太强硬的手段,似乎怎么做都不太对,真伤
脑筋。
  这时,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了,凌韵儿迅雷不及掩耳地闪进电梯,趁着他们还
没来得及回神,快快按下关门键,往一楼直降。
  愣了足足十秒钟,那几名手下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个负责指挥着——「快!
阿明和阿志赶快跟小姐下楼,小王通知一楼大厅的人帮忙拦住小姐,我打电话联
络飞老大。」ΘΘ  ※※※※  ΘΘ凌韵儿老早就打电话叫好计程车了,一
下到饭店大厅,她直奔门口,计程车已在外头等候。
  高飞的手下搭着另外一部电梯赶下来时,只来得及瞥见计程车载着她离去。
  回到台北市区,凌韵儿先到「女王蜂」,从后门溜进休息室,拿走昨晚放在
休息室里的包包,因为还不到营业时间,没遇到象哥,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跟着,她让计程车载她回家,付了车资后,她在自家的小巷外下了车,慢慢
走了进去,脑中还想着该如何跟母亲解释昨晚未归的原因。
  妈妈肯定要把她臭骂一顿的。凌韵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想到还得面对象哥
的质疑,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她拿出钥匙打开楼下铁门,爬到三楼的住家。
  家里的大门竟然没关,她怔了怔,跟着听到陌生男人粗鲁的说话声,夹杂着
母亲惊慌的哭泣。
  凌韵儿吓了一大跳,赶紧冲进家里,向来整洁的客厅已乱七八糟,桌子、椅
子全倒了,花瓶和玻璃碎了一地,连电视机也砸坏了。
  「你们想干什么?!」她冲到瑟缩的母亲身边,挡在前方,清亮的眼眸满是
怒气,瞪着那五、六名黝黑大汉。
  带头的大汉见到凌韵儿出现,眼睛忽然一亮,嘿嘿地笑着。「小姐,你就是
凌胜志的小妹吧?我听说他有一个妹妹啦,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
凌韵儿冷着一张小脸,声音清冷坚定:「是不是我哥又干了什么?你有什么事请
直接去找他,不要到这里吓唬我们,你们再不走,我要报警了。」那些男人忽然
笑起来。「哎啊,我们要是找得到凌胜志那个『俗辣』,也不用堵到这边来啊!」
此时,凌母边哭边扯着凌韵儿的手,呜咽地说:「小韵……小韵……你哥他、他
死了……」「什么?!」凌韵儿脑中嗡嗡乱响,不敢置信。
  凌母哭得伤心极了。
  「是真的……他昨晚跟人飙车开山路,车子整个失控……冲到山谷下面,他
当场就夹死在车里……」凌韵儿没想事情会如此戏剧化。
  对于大哥的死,她内心的震惊远胜过悲伤,却害怕母亲没办法承受。
  「妈……」她抱住母亲颤抖的肩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小姐,听见了吧?你大哥死啦,不过他先前欠了我黑龙一大笔债,总共三
百零二万,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算是给你一点面子,就去掉零头,只要你能拿
出三百万来,我马上带着兄弟走人。」黑龙手中挥着一叠借据。
  凌韵儿心绪乱得可以,忍不住冲着他嚷:「你们滚,那些钱不是我和我妈妈
借的,跟我们不相干!」黑龙眯起眼睛。「小姐,你很恰喔,嘿嘿嘿,不过很合
我的胃口,我就喜欢这么有精神的美女。唔……不然这样好了,你现在跟我走,
那三百万就算了,我以后还让你吃香喝辣,爽一辈子,要不要?」凌韵儿气得胸
口剧烈起伏。
  说她不害怕是骗人的,但以目前的状况看来,她无论如何一定要硬撑下去。
这一刻,她脑中忽然浮现高飞的身影。好想躲在他伟岸的身躯后,让他为自己挡
去一切风雨……不行!凌韵儿,你怎能这么软弱?!
  牙一咬,她瞪着黑龙,「你们走不走引不走的话,我现在就报警。」客厅的
电话也被摔得粉碎了,她从包包中抓出手机,准备拨打。
  「干!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黑龙叫骂着,忽然对着她扑去,扫掉她手里的
所有东西,手臂用力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凌母哭叫起来,想扑过去帮女儿对抗黑龙,却被黑龙的手下抓住了。
  「不要伤害我妈!放开我、不要伤害我妈——」凌韵儿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
此惊恐过,她拳打脚踢着,男人的怀抱和气味让她反胃欲呕,一方面又担心这些
人会伤害母亲。
  黑龙狞笑,一个眼神示意,一名手下已经把公寓的铁门关起,将窗帘全部拉
上。
  「我可以不伤害你妈,也可以不要钱了,只要你好好陪老子玩,怎样都好商
量。」他哈哈大笑,拖着她随便闯进一间卧房,重重地关上房门。
  凌韵儿只觉一阵头昏眼花,人已被丢到床上,才想爬起来,男人的身体已经
压了下来。
  「不要!啊——」她尖叫着,上衣已被人用蛮力扯破,黑龙粗鲁无比地挤捏
她的乳房,兴奋的喘息。
  「妈的,你还真是有料,身上又香的不得了,老子很久没遇到这种高级货色,
今天一定要痛快的玩!」他凑近想堵住她的小口,凌韵儿用力一咬,把他的唇咬
得鲜血直流。
  「干!你咬我?!」黑龙扬手扫了她一个巴掌。
  凌韵儿的小脸整个被打偏了,脑中嗡嗡乱响,险些丧失意识。
  不!她不要——谁能救她?!高飞……高飞……此时此刻,她全心全意地呼
喊着他,泪水不断从眼角奔流下来。
  「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当我黑龙是病猫吗?!妈的!等一下就让你知道厉
害!」黑龙用力地抓着她的胸脯。
  「不……不要……不要……」凌韵儿双手无力地挥动,不停喃着:「高飞…
…高飞……呜……高飞……」他为什么不来救她?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狠狠撞开。
  那男人彷佛听见她的呼唤,真的出现了。
  「干!你们是谁?!」黑龙正想掏枪,一记手刀已从他后颈挥下,将他庞大
的身躯打得趴在地上,跟着,又一记踢踹重重对准他的脸部,将他踢得不省人事。
  「……高飞……呜呜……高飞……」凌韵儿呜呜哭泣着,依稀听见一个熟悉
的嗓音在耳边轻声低语。
  「嘘……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透过泪眼望去,凌韵儿看见那张
男性俊脸,他眉心生气地纠结着,深邃眼底却藏着好多、好多情感……「高飞…
…你、你来了……」她轻声喃着,红唇抿着淡淡的笑,跟着头一歪,终于丧失意
识。
                第九章
  凌韵儿作了一个好可怕的恶梦。
  梦中,粗暴的大手袭击着她,伴着一声声的淫笑,震得她浑身发毛。
  她想要醒来,想要终结这个可怕的历程,却发现意识越沉越深,她摆脱不掉
那恐怖的纠缠。
  「不、不要……救救我,高飞……高飞……呜……」「韵儿,你在作梦,别
害怕,那只是梦而已。」「高飞、高飞……不、不要……不要……」「乖……我
在这里,不要哭了,韵儿,别哭了,我抱着你,你感觉不到吗?嘘……」她感觉
到了。
  男人的拥抱强而有力,胸膛宽阔安全,是她熟悉的味道。
  湿热的唇舔吻着她,凌韵儿下意识回应他的探索,让一个安慰的亲吻演变成
火辣辣的缠绵。
  「韵儿,我的韵儿,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低哑的声音像一首歌,抚慰
着她的灵魂。
  凌韵儿缓缓睁开眼眸,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卧房。
  四周都是熟悉的摆设,她最喜欢的一幅欧洲乡村照片就挂在墙上,还有自己
亲手做的干燥花和可爱的风铃,也都安静地摆在原来的地方。
  而身旁,高飞修长的身躯和她一块儿挤在单人床上,他的脸靠得好近,在鹅
黄色床头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性感深沉。
  「高飞……」她哑声唤着,意识终于慢慢地回归,「你、你真的赶来救我了
……那个人他……他对我……呜呜……」记起那份恐惧,她扁扁嘴,不禁又开始
流泪。
  高飞叹了一声。「我不是要你留在饭店里吗?为什么总是要反抗我?总喜欢
跟我唱反调?这一次,幸好底下的兄弟紧急通知我,还先派人一路追过来,否则
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真是千钧一发,他不敢想像要是晚一步到达,
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凌跟儿红唇掀了掀,一股委屈猛地涌上心头,放声大哭。
  「韵儿?!」高飞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脸还很痛?」他捧着凌韵儿
的脸,小心翼翼查看她被掴的脸颊,胸口跟着疼痛起来。
  当他目睹黑龙压在她身上,欺负着她时,整个人都快疯掉了!理智一下子被
丢到十万八千里以外,只想痛揍那个该死的家伙。
  后来,又看见她的脸被打肿,他的怒气升到极致,却还能冷静地要手下将黑
龙和那几个喽罗拖走。
  因为,他不想让对方死得太痛快,他要找个地方慢慢折磨那些人,方能泄他
心头之恨,至于这些血腥的江湖事,他当然不会让韵儿知道。
  「韵儿……」他唤着,温柔地擦去她的泪珠。「到底怎么了?」凌韵儿吸吸
鼻子,好一会儿终于出声:「我、我没事了……对了!我妈妈呢?她没有受到伤
害吧?你也救了妈妈是不是?」高飞点点头。「她很好,正在她房里休息。」
「嗯……」她又吸吸鼻子,落寞地说:「那就好。」「可是你很不好。韵儿,别
哭了。」他的声音透出太多怜惜。
  凌韵儿微怔,垂下眼眸,轻声说:「我、我还好……大哥出车祸死了,我怕
妈妈难过,她……她虽然很气大哥不学好,但怎麽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我怕
妈妈会好难过、好难过……」说着,她的眼眶越来越红,瞧起来楚楚可怜。
  「那你呢?你心里难过吗?」他在乎的只有她。
  等等,在乎?!
  高飞对于骤然闪过脑中的两个字,觉得不可思议。
  他在乎这个小女人吗?!
  他反问自己,得到的答案让他感到惊奇。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在他侵占她的时候,她同样也侵占了他吗?
  凌韵儿不知道他心中微妙的变化,身躯贴靠着他,彷佛想从他强壮的身上吸
取更多的温暖和安全感。
  「韵儿,你心里难过吗?」高飞又问,想弄懂她的想法。
  那对美丽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小脸泛红,眼泪又溢了出来。
  「老天,你怎么又哭了?」他吻住她的泪睫,吮掉那些搅乱他心绪的温热液
体,微微气闷。「哭什么哭呢?像你大哥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流眼泪。」
凌韵儿摇着头,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是为大哥流泪,我……我只是担心妈妈受
不了,另外……还有……我……我……」「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扁扁嘴,泪水
又在眼眶中打转了。
  高飞忍不住叹息。「你又怎么了?眼泪真的这么多吗?」半晌,那张小嘴终
于嗫嚅出声音来,可怜兮兮地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我好脏,
呜……」高飞瞪大眼睛,扳起她欲躲避的脸蛋,直勾勾地瞧着。「你胡说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不是吗?」她伤心地说:「那个叫什么黑龙的男人,他、
他在我身上乱摸乱亲,他的味道让我好难受,我想推开他,可是没有办法……他
压在我身上,好重、好重,我一直叫你的名字,希望你会出现,那时我好绝望、
好想哭……我觉得自己很脏……呜呜……」「该死的!」高飞忽然低咒了一句,
「不准你胡思乱想。」「我也不想啊,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嘛……我刚才
还作了梦,梦见他……他正在对我……」她咬着红唇。
  忽然间,高飞的脸庞凑近,吻住她的小嘴。
  他的舌如入无入之地,轻易便占领了她口中的芬芳。
  凌韵儿的反应好激烈,比以往热情好几倍。
  丁香小舌学着他的动作,探进他的口中,细腻又热情地在他嘴里缠绵,分享
着深刻又撩人的热吻。
  「韵儿……」他含糊地喃着她的名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老天……你尝
起来好甜,像蜂蜜一样……」凌韵儿什么都不愿想,只渴望着这个男人的全面占
有。
  她要他强壮的身体融进自己体内,驱赶先前可怕的记忆。
  她要从他的给予中得到力量,然后将自己完全奉献给他。
  她要两人深深的结合,她渴望着那样的激情唤醒她每一个渴爱的细胞。
  「高飞,占有我……求求你,求你爱我,用力地爱我,求求你……」她主动
将他的手拉到自己高耸的胸前,双腿圈着他的腰际,那柔软的私处不断磨蹭着他
的坚挺,邀请他侵入。
  当一个美丽的女人如此请求着,一个男人还能坚持什么?
  高飞的手膜拜着她柔软的曲线,褪去她的衣衫,让那晶莹剔透的胴体完全展
现在眼前。
  「韵儿,我要你心里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他拉起她的小手,要她
替自己脱去衣裤。
  凌韵儿小脸泛着艳红,气息喘了起来。
  她撑起上半身,两只小手缓慢又煽情地在他身上游走,卸去他的衬衫,解开
他的皮带和裤头。
  高飞俐落地长裤踢开,赤裸着身躯,重新回到凌韵儿身边。
  他给了她一个热切的深吻,吻沸了两个人的热情。
  「韵儿,你好美……」他叹息着,亲吻不断地洒落在她肌肤上。
  「嗯哼……」凌韵儿难以自制地扭动着。
  「我喜欢你的胸部,刚好合我的手掌,软绵绵又沉甸甸的,像两颗甜美的蜜
桃。」他说着,大手跟箸动作,以温柔得教人心悸的力道,爱抚着她的椒乳,感
受那份饱满。
  「高飞……嗯……」她喜欢被他这样抚摸,彷佛他内心对她有着深深的眷恋,
舍不得放手。
  薄唇扯出性格的微笑,他张开嘴,含住她一边的乳尖。
  他先是用舌在那敏感的地带不住地画圈圈,然后吸吮着、轻咬着,逗弄得身
下那具娇躯轻轻战栗。
  「高飞……我……」凌韵儿根本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
  「舒服吗?韵儿……」「嗯哼……」「我要你说出来。」他不断刺激着她。
  「好……好舒服,高飞……高飞……」凌韵儿抚摸着他的宽肩和臂膀,跟着
探进他浓密的黑发中,将他的发丝揉得乱糟糟。
  「韵儿,感受我,记住这些,这样的热情只有我能给你。」他改而眷顾她另
一边的乳尖,吻得她不断发出轻吟。
  忽然,他抱着她翻身,变成男下女上的姿势,扳开她修长的玉腿,让她的圆
臀和湿热的私密处贴坐在他腹肌上。
  凌韵儿神情迷蒙,全身莹白无瑕,在柔软黑亮的长发烘托下,宛如慵懒的女
神。
  「高飞……」她轻唤,手心抚着他结实的胸膛。
  高飞的手指停留在她乳尖上,玩弄着那两颗坚挺的梅蕊,哑声说:「韵儿,
我要你爱我。」他要她主动?
  凌韵儿眨眨水眸,凝视着男人俊美的脸庞。
  跟着,她突然摆动腰肢,让腿间渗出的爱液润泽了他的皮肤,一下又一下,
直到听见男人喉中滚出奇怪的声音。
  悄悄一笑,她将头俯下,柔软的舌头描绘着他的唇,在他受不了想要含住时,
又赶紧撒开。
  这样来来回回玩了许多次,高飞终于按捺不住,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勺,与她
的舌深深纠缠。
  「韵儿……你变坏了。」他抵着她的唇低笑。
  「还不都是你。」她娇嗔一句,眼眸变得更加媚人,柔哑地说:「我还有更
坏的,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高飞挑眉,感觉她的唇轻啄他的脸颊、下颚,然后
是咽喉,她一路往下轻吻,偶尔会细细咬着他的肌肤,细微的痛感带来更强烈的
刺激。
  「唔……」他鼻腔喷出热息,那小女人的手滑到他的胸前,正学着他以往折
磨她的招式,用手和唇逗弄着男性乳头。
  「高飞,你这里好硬。」凌韵儿轻笑,粉红色的舌尖在那硬点上缓缓打圈,
还顽皮地用贝齿轻咬。
  她也没冷落男人另一边的乳头,以手指或重或轻地揉掐着,兴奋地感觉着那
两点的坚硬。
  「韵儿,你……你……」高飞的气息越来越粗重,脸也越来越红,大手放在
她细腰上,腿间的男性早已昂扬傲立。
  凌韵儿像是尝够了他胸膛的味道,湿软的舌尖继续往下舔吻,一路吻到他的
小腹,在那性感的肚脐上逗留。
  「韵儿……你真的越来越坏。」可是坏得好。
  他就喜欢她大胆的动作,却又略带羞涩地笑,那神态足以摧毁一个正常男人
的心智。
  那张红润的唇吻过他结实的腹肌,凌韵儿神秘地瞄了男人一眼,发现他正半
合着眼眸,享受她带来的温柔和快感。
  她还可以更狂野,还能掀起更惊人的热潮。
  她柔软的手掌忽然滑入他两腿之间,握住一柱擎天的男性,感受那壮硕的、
跳跃的生命力。
  「唔……」高飞喉中又滚出粗嗄的呻吟。
  他微微抬高上半身想将她看清楚,却见她探出了粉嫩的舌,开始舔吻着他灼
热男性的顶端,用舌尖顽皮地在那喷口上施加压力。
  「老天!」高飞重重喘息,脸庞因为充血而泛红。「你这个小魔女……」凌
韵儿媚艳地笑,小口张开,将他的巨大含进嘴中。
  她的手圈套着他,来回摩擦。
  她的唇收紧,让他一次又一次进入那柔软又湿润的丝绒口中。
  她引爆出可怕的欲望热流,将男人逼到极限。
  「我受不了了。」高飞低吼一声,抓住她的纤腰,将她的俏臀压在自己的欲
望源头,半命令半哀求地说:「韵儿,坐上来,我现在就要你……老天……我要
爆炸了……」凌韵儿的气息和他一样紊乱,秀气的脸蛋覆上一层媚艳的颜色,她
同样期待结合,渴望得心都痛了。
  小手扶着硬挺的男根,她让那股惊人的热力缓缓滑进体内,俏臀再次坐回他
身上,两人不由自主地同时发出呻吟,在这一刻完全融入彼此。
  「高飞……你好大……嗯啊……」她的腿间因过度的刺激,不住地泛滥出涓
涓热流。
  高飞再也等不下去了。
  一陷进那片温暖的潮域,他就如同猛虎出柙,一边抓握着她的细腰,一边顶
高自己的腰干,猛烈地在她体内进出。
  「韵儿、韵儿……让我好好爱你……」「嗯……哈啊……」凌韵儿坐在他腰
上不停地晃动,那美妙的感受带着她的灵魂四处遨游,她仿佛被抛在天际,躺在
云层里,美妙得不可思议。
  高飞抱着她再次翻身,她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在男人的温柔侵占下扭摆着身
躯,逸出娇唇的吟哦越来越煽情。
  「高飞,不要放开我……不要……」她张开腿迎合着他,以动作请求他更深
入的侵略。
  「不会的,我绝不放开你,韵儿、韵儿……我的宝贝……」他俯下身给了她
一记重重的亲吻,那股火热仍不间断地燃烧着她。
  深入浅出地在她腿间流连许久,忽然间,高飞加快速度,捧高她的臀狠狠地
抽插起来。
  「啊啊……高飞……」凌韵儿紧抓着他的臂膀,身躯不禁弓了起来。
  「跟我一起飞翔吧!韵儿、我的韵儿……」他再次加快,用力做最后的冲刺。
  所有的热力集中在一点,他猛然间爆发了,喷出灼热的浓浆,在她温暖的体
内沉沦。
  凌韵儿尝到最美妙的滋味。
  他没有食言,将她抱得好紧、好紧,带着她街上云霄,自由地飞翔……那疯
狂的感觉还在体内回绕,她的意识就要陷入模糊之中,但她想在这个时候告诉他
——「高飞……我爱你……我爱你……」不管感情能不能得到回报,也不管他是
不是会取笑她,反正,她决定忠于自己的心。
  她爱他,义无反顾地爱着他。
  就算两人之间最多只能这样,不会再有其他结果,她仍然爱他。
  凌韵儿轻合眼睫,唇边带着教人心动又心痛的微笑,疲惫地陷入黑甜梦乡,
根本没瞧见高飞脸上奇妙又复杂的神情。
  他静静看了她片刻,怜惜地轻吻她小脸上的细汗,一个计画已在脑中悄悄成
形。
                第十章
  这几天,凌韵儿都在忙着大哥凌胜志的后事。
  凌母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这些日子虽然掉了不少眼泪,人也清瘦许多,但
她还是想开了一切,毕竟最贴心、最让她不舍的女儿仍在身边陪伴,她还有好多
东西值得珍惜。
  如今,凌胜志的遗体烧成骨灰,入了塔,凌韵儿觉得自己和母亲的生活也该
回归原本的轨道。
  在自家巷子口,凌韵儿穿着简单的碎花洋装,踩着可爱的夹脚鞋,行走的脚
步忽然一顿,眨着大眼睛凝视那名离自己尚有三步远的男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不行吗?」高飞斜倚在进口跑车旁,两手潇洒
地插在口袋中。
  「不是……我、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他锐目眯了眯。「什么话?」
「我要谢谢你。」凌韵儿微微笑着,神情中有抹柔情深藏的甜美。
  高飞似乎不太高兴听到她的道谢,眉峰皱了起来。
  「你过来。」他站直身躯,改不掉命令的语气。
  「我不能过去,我、我是出来帮妈妈买酱油的,在附近的商店买完东西,就
……就要赶紧回家,妈妈要用酱油卤猪脚。」她眨眨眼睛,无辜地摇摇头,不往
他的方向靠近,反倒小小后退了一步。
  她怕一靠过去,自己就会困在他的臂弯里,不想离开。
  高飞看见她想逃的样子,几个大跨步,迅雷不及掩耳地来到她面前,张开臂
膀抱住了她。
  「看你往哪里跑?」他低下头,啵的一声重啄她红唇。
  「啊?!」凌韵儿吓了一跳,心虚地东张西望,「你、你不要这个样子啦,
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她小脸俏红,那副秀色可餐的模样,让人直想狠狠咬
上一口。
  高飞依然故我地拥紧她,眼睛对着眼睛问道:「为什么要跟我道谢?」她的
小手抵着他强壮的胸膛,身体在他的环绕下感到燥热。老天……她真是个大色女
吗?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忍不住起了反应。
  叹了一声,她慢吞吞地说:「我是得跟你道谢啊。这几天都靠你帮忙,我才
能顺利处理好大哥的事情,妈妈也说要谢谢你,替大哥找到那处风景秀丽的灵骨
塔,还能用那么便宜的价格买到那么好的灵位——」「说完了没?」他声音挺合
的。
  凌韵儿后知后觉地继续说下去:「还有……那天晚上,你和你的手下及时出
现,救了妈妈和我,妈妈说……我还要郑重跟你说一声谢谢,因为你……唔!」
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瞬间被男人的吻堵住。
  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尝到彼此的气息和味道,那熟悉的情感在胸口翻腾,
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
  「高飞,不行……会被看见的……」凌韵儿毕竟没他那么大胆,虽然眷恋着
他的唇舌,仍是羞涩地轻推着他。
  「跟我来。」他不由分说地揽紧她的腰,将那纤细的身躯推进车里,自己也
迅速地上车发动了引擎。
  「不行的,我要帮妈妈买酱油。」要是无缘无故又闹出失踪记,母亲肯定急
死了,更何况,家里还等着酱油卤猪脚呢。
  没想到,高飞竟然丢出一句:「我载你去买。」「啊?」她怔了怔,弄不清
楚他在想些什么。
  跟着,他将车子倒退回转,以平稳的速度驶离巷口。
  「高飞……你、你在生气吗?」凌韵儿绞着十根手指,偷瞄他严肃的侧脸,
见那张性感薄唇轻抿着,心中觉得有些慌。
  他瞅了她一眼,沉静地说:「没有。」「是吗?」她呐呐又问。
  沉默了五秒钟,他才高深莫测地开口:「我没有生气,可是我不喜欢你跟我
说谢谢。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用不着这两个字了。」「啊?」她无辜地眨眨
眼。
  车子拐了一个弯,停在社区的超市门前,凌韵儿还呆呆地坐在车上,出神地
看着他。
  「你不是要买酱油吗?」高飞薄唇微牵。
  「啊?呃……对、对,我要买酱油。」她终于回过神来,匆匆下了车,不到
五分钟又匆匆钻进车里,手里抓着一瓶酱油。
  高飞再次踩下油门,车子沿着单行道行驶,绕了一圈才开进原来的那条小巷,
停在刚才他们相遇的地方。
  凌韵儿坐在原位没有动,一颗心莫名其妙地悬着,他的神情、他的言语,在
在透露着某种讯息,让她不安,也让她……感到兴奋?
  「高飞……」「什么事?」「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他双手放在方向盘
上,幽深地凝视着她,不答反问:「你说你爱我?」「啊?!」凌韵儿一怔,被
他问得面红耳赤。
  她的确爱他,也将那句话宣之于口,明明白白地对他表示了。
  她只是想让他知道而已,如今他这样反问她,要求再一次的确认,她心跳得
好快、好急,彷佛自己正赤裸着身子,任他深深探索。
  「韵儿,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他依然霸道,但那对深沉的眼瞳却染上
教人难解的温柔。
  「我……我是爱你。」她点点头,勇敢地说出。「高飞,我爱你。」她的美
眸直视着他,脸颊嫣红得犹如春天盛开的樱花。
  她的心都快跳出喉咙了。
  明知道自己不该去期望,不能强迫他也要爱上她,可是女人一旦动了情,终
究不能豁达,她还是忍不住渴望他的感情。
  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块儿,谁也不愿移开。
  彷佛过了许久,高飞终于挑了挑浓眉,薄唇扬出一道性感的笑弧,低沉而平
静地说:「我知道了。」他知道了?!知道她傻傻地爱着他。
  凌韵儿听见自己的心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她就是痴、就是笨,以为他真要说出那句神奇的爱语吗?
  内心苦笑了笑,她抿抿唇,让那点褪成苍白的柔软瞧起来红润一些。
  「我……我该走了,妈妈她……」「她等着用酱油。」高飞替她把话说完。
  那对美丽的大眼睛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凌韵儿害怕自己会在他面前落泪,赶
紧别开小脸。
  她不该觉得委届,这一切全是她自愿的。
  爱就爱了,没有后悔的余地,她应该笑的,因为这一生,至少有一个男子教
她如此心动,又如此的心痛。
  「再见。」她推开车门,抱着酱油下车。
  「韵儿。」高飞忽然唤住她。
  「还有事吗?」她弯下腰,透过车窗看他。
  「你今晚会到『女王蜂』去吧?」他问。
  凌韵儿点点头,柔顺地回答:「我已经跟象哥说了,象哥答应让我回去,高
飞……我很喜欢那份工作,我不想放弃的,你……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把我带走,
好不好?」她顿了顿,语气更柔软地打着商量。
  「我们之间如果有什么事,不小心起了冲突,可以好好说清楚,你不要乱发
脾气,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家强行带走,这样会影响到『女王蜂』的生意,我也
会觉得很对不起象哥……还有啊,你把我带走一次,就要开一张百万支票给人家,
那很花钱的,我瞧了都心疼……下次别这样,好不好?一凌韵儿心想,这男人肯
定不会那么好说话,没料到高飞微微一笑,竟然爽快地允诺。
  「我答应你。」「你、你说……」她有些惊讶。
  「我说我答应你,再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你从工作的地方拖走。」他唇边的
笑意更深了,神神秘秘的,却又帅气的不得了。
  凌韵儿端详着他片刻,仍然分析不出来,最后只点了点头。
  「谢谢你……」「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动不动就向我道谢。」他眯起眼睛。
  凌韵儿不以为意,回给他一抹清甜的笑。
  「我真的该走了。」说着,她咬咬唇,甩开心中那份不舍,转身走进巷弄中。
  坐在车里的男人凝视她动人的背影,锐利的光芒在他眼瞳中跳动,薄唇慢条
斯理地扬起,笑得温柔且神秘。
  ΘΘ  ※※※※  ΘΘ晚上六点半,凌韵儿和母亲在家中共进晚餐后,
来到「女王蜂」。
  PUB的招牌刚亮起不久,按理说,这个时段的客人还不会太多,但凌韵儿
从前门走进时,却看到满室的人影,她不禁纳闷着,今晚是不是某位客人包下了
「女王蜂」,在这里开Party?
  「象哥?」她迷惑地站在角落,刚好瞄见象哥高壮的身影。
  「小韵……呵呵,你来啦,太好罗!」象哥笑嘻嘻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不
等凌韵儿开口,他一把抓住她大嚷:「喂,各位,女主角到场啦,再来该谁接手
啊引」「交给我们,一切搞定。」人群中忽然挤出五、六位女子,凌韵儿还弄不
懂怎么一回事,人已经被簇拥着往后面的休息室去了。
  「等等……等一下,你们想干什么啊?」凌韵儿一个人根本挡不住她们,不
一会儿就被推进休息室里。
  她深吸一口气,怔仲得说不出话来。
  一套好漂亮、好梦幻的白纱礼服铺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配着一顶浪漫无比
的鲜花头纱,然后是一双纯白素雅的高跟鞋。
  不仅这些,梳妆台上还摆着成套的珍珠首饰和精致的捧花,美的教人心动。
  「为什么……」凌韵儿真的如坠五里迷雾。
  那几名女子大概都是造型设计师,进了休息室后,其中两个整理起凌韵儿的
长发,一个开始帮她做脸部清洁,准备重新化妆,还有两个忙碌地脱掉她的衣服,
把那袭新娘礼服往她身上套。
  「你们……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凌韵儿傻呼呼地从镜子里打量着她们,语
气也是傻呼呼的。
  一名造型师笑着说:「帮你做造型啊!呵呵呵……我们几个出马,保证你一
定能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另一名造型师也跟着笑了。「哎啊,人家小姐本来
就长得漂亮,怎么看都美。不过,在我们几个的巧手打造下,保证你不只漂亮,
还是最浪漫、最具吸引力的新娘,让每个男人部哈得流口水,疯狂地羡慕你老公。」
新娘子?!
  她……老公?!
  凌韵儿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象哥今年提早过愚人节,而她正好是被锁定的目
标,所以才这样整她?
  ΘΘ  ※※※※  ΘΘ凌韵儿再次出现时,让PUB里的所有人惊艳不
已,而她,也被现场的气氛和装饰吓得举步维艰。
  PUB的光线不再幽暗,而是全场的灯大开,整个空间看起来明亮清新。
  天花板飘着五颜六色的气球,挂着一条条的粉红纱带,光线穿透粉纱落在厅
中,营造出浪漫又可爱的气氛。
  然后,在她平时弹琴唱歌的小舞台上,用好多的玫瑰花布置了一道拱门,一
名看似神父的人正站在上头,微笑地看着她。
  再看看四周那群人,凌韵儿的眼眸瞪得更圆了,除了她所熟悉的「女王蜂」
员工外,还有高飞的手下,她虽然不完全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但见过几次面,已
经记得他们的长相。
  当然,那对天才双胞胎姊妹也到场了,正兴奋地朝着她挥手。
  「韵儿姊姊,你好漂亮喔!我爱你——」「韵儿姊姊,我从来没有见遇这么
美的新娘子耶,呵呵呵……今晚已经安排人全程录影和拍照罗,我一定要把你的
照片放大裱褙起来!」老天……这到底怎么回事?!凌韵儿只懂得傻笑。
  就在这时,结婚进行曲庄重地响起了,原本吵闹的现场终于安静下来,不过
所有人的目光仍锁在她身上。
  「韵儿。」一道柔和又慈爱的声音唤着她。
  凌韵儿迅速转身,见到母亲穿着一套优雅的旗袍,面带笑容地立在眼前「妈
……您、您怎么也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有些头晕了。
  凌母拉起她的手,慈爱地拍了拍。「韵儿,你是最美丽的新娘,妈妈真的好
高兴。」「妈……」莫名其妙的,凌韵儿眼眶跟着泛红。
  「妈妈带你过去。」凌母说着,擦掉眼中的泪光。
  在结婚进行曲的伴奏下,围观的众人让出一条路,让凌韵儿能在母亲的牵引
下走到舞台前。
  「我把韵儿交给你,你要好好疼惜她。」凌母把她的手递出去。
  凌韵儿恍恍惚惚的,等到小手被一只厚实的男性大掌包住,她脸庞陡然抬起,
终于看清那男人竟然是……是……「高飞?!」她傻呼呼地和他对望。
  高飞沉稳地回答凌母:「我一定会好好疼惜她的。」「嗯。」凌母微笑点头,
又拍拍女儿的肩膀,这才退到一边。
  「高飞?!」凌韵儿再唤一次,神游的理智逐渐回笼了。
  「是,我是高飞。」他深邃的眼睛带着笑,欣赏着她美丽的新娘装扮。
  「你……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虚弱地问,不知怎的,双腿
竟在发软。
  「不为什么。我只是想办个婚礼而已。」他潇洒地说,一缕发丝飘荡在额前,
性格的不得了。「韵儿,嫁给我好吗?」凌韵儿倒抽一口气,双颊倏地泛成玫瑰
色,那神情超级可爱。
  「你、你为什么要我嫁给你?」「因为你爱我,也因为……」他温柔地牵动
唇办,「我爱你。」这会儿,凌韵儿抽气抽得更大声,心脏狂跳,仿佛随时会昏
倒。
  高飞忽然揽住她的纤腰,支撑着她娇软的身躯,俯在她耳边又说:「我爱你,
我想娶你,一辈子疼惜你。韵儿……我的韵儿,你这辈子谁都不能嫁,只能当我
的新娘,你懂吗?」老天……他怎么能这么霸道,又……又这么的温柔呢?
  凌韵儿任由他拥抱着,眼眶的泪水沿着玫瑰红颊滑下,楚楚可怜又美的让人
心动不已。
  「高飞……」她鼻音好重地唤着。
  男人低下头,近近地俯视着她,那眼神专注极了、深邃极了,藏着好多的情
绪,仿佛害怕她会说出拒绝的话。
  「再说一次你爱我,我喜欢听。」她浮出一朵梦幻的笑。
  「我爱你。我爱凌韵儿,我爱你弹琴的模样,爱你唱歌的模样,我爱你的唇、
你的小手、你的眼睛、你的一切——你是我的。」他一句句说得清楚坚定,敲进
凌韵儿的芳心。
  「高飞!」凌韵儿轻喊着,藕臂勾住了他的颈项,紧紧抱住他。
  「韵儿……我不会放开你的。」他的铁臂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对
她的爱虽然觉醒得慢,却是在第一次见面时便被她深深吸引。
  凌韵儿喜极而泣。「那就不要放开,永远也不要放开!」「韵儿,嫁给我,
当我的新娘。好吗?」他哑声问,勾起她美丽的下巴。
  她柔柔一笑,酒涡深深。「好。」「耶!太棒啦!」「好浪漫喔——」围观
的众人一阵欢呼,兴奋得又叫又跳,无数的花瓣和亮片跟着从上空撒下,真的无
比浪漫。
  凌韵儿笑得更美、更开心了,她对着男人眨眨眼,就见那张性感薄唇凑近,
亲密又温柔地吻住了她。
  「我爱你,韵儿……」高飞抵着她的唇轻语。
  「我也爱你……」她羞涩地回吻,将口红密密地印在他唇上。
  无所谓,要吻就吻得彻底吧。
  反正,有那群造型师在旁边随时待命,等着帮新娘和新郎补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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